…”
他本来还想解释,后来一琢磨,算了,越解释越烂。
爱咋咋吧。
很快到了山脚下,这里应该常有人来,还有专门拴马的桩子,苏晨就把驴车停在那儿,四个人一起上山。
女孩子们在上山前拍了短视频,这种活动现在已经是人类中的流行。视频里的女孩们都穿着当地传统的民族服饰,繁复华丽的银饰连缀,随着轻快的步伐叮里当啷地响着。
“我们当时上山那条路上有棵大树。”那个女孩子下了驴车之后,好像愿意说话了,“有那棵树在,不会搞错位置。”
多亏了短视频的存在,宿月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上山的原路。由女孩子带路,宿月跟在后面,之后是苏晨,苍咫断后。
这里的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是非常茂盛的丛林,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植被依旧极茂密。女孩子带的那条“路”也只是村民们用手杖压倒了高草,强行平出的一条可以步行通过的通道而已。
气候很潮湿,空气里好像随时都能凝结出露水,脚下的泥土也很潮湿,风从植被的缝隙冷飕飕地穿过来,不间断地带来鸟和虫子的鸣叫声。
这里的山是一个小山谷连着一个小山谷,起伏不断,所以基本上没有平地。
就算是铺在地上的苔藓,底下也有可能是中空的,是坑或者有溪水流过去,每一步都要很小心。
宿月进了山以后就再也没说话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展开了,集中在眼前看到的所有景象,耳朵听到的一切声音,甚至鼻子能嗅闻到的气味上。
他在努力寻找一切可用的信息。
但是宿月没敢展开神识,虽然神识可以让宿月更快地定位落洞神,但如果落洞神真是妖物,一定能够感知到宿月的神识,那就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此时此刻,宿月就像一个巨大的雷达,同时接收到所有的图像、声音、气味甚至生物波,又极快地处理。
看起来是繁杂的工程,实际上大部分凭借直觉,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往山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宿月突然在一条盘山道上停住了。
.
原始丛林里透光不好,路又窄,再加上时不时有竹叶青吐着信子探出头来,宿月突然站住,把最前面带路那姑娘吓得一激灵。
“大哥,怎么了?”那姑娘声音颤颤的,“你别吓我啊!”
宿月抬起一只手示意她噤声。
不是吓唬她,是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细细的“视线”,或者说是神识一样的东西,带着妖气,触角一样在山里游走,在刚刚的某个瞬间触碰到了宿月他们,又倏忽溜走了。
是向山的更深处,右手面的坡上。
宿月往那边看过去,环境明显更潮湿,跌落的树枝腐烂到一半是空心,所有的光线都被层层的叶子和藤蔓吞噬,深处是密布的黑暗。
黑暗自古以来与不祥挂钩,这片森林里的黑暗更让人有种很确定的感觉。
要是走过去,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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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什么东西?”宿月问。
“不知道。”女孩子看宿月这表情,脸都吓白了,她一直摇头,“我们从来不会翻山的,家里老人都这么教,从来没有去过。”
“你们那天走到这里的时候,记得什么异样吗?”宿月又问。
女孩子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苦恼地说:“记不得了。”
“照片或者视频也没有?”宿月又问。
“没有。”女孩子小声说。她好像觉得自己辜负了宿月的期望,看起来满难过的。
“什么记忆都没有就是证据。”宿月又望了那边的山坡一眼,依旧能感觉到若隐若现的恶意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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