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是当折老夫人抱着折琬玉到了明堂,一味的朝着安王和太子谄媚笑时,冯氏才在大厨房里知道此事。
但人都来了,还能赶走么?自然是不能的。她忍下这口气,赶过去笑着跟安王道:“早间母亲还头痛有些不舒服,如今看应当是好了些,便马上来给太子殿下和王爷请安了。”
齐观南笑了笑,“老人家的年岁大了,病情确实容易反复。”
而后温和的道:“既然老夫人来了,便也一块用膳吧。”
折老夫人就坐了下来。
因有安王和太子在,她可坐不了主位,但她辈分高,能坐在安王的下首。冯氏是儿媳,只能坐在她的下首。
倒是折皦玉,之前就顺势被齐观南拉着坐在了他和小太子的中间,一直坐在靠近上首的边侧,也就是折老夫人对面。
折老夫人一瞧,心里更加确定这是给折皦玉和太子接触的机会,心里大骂冯氏着实偏心眼,然后心里伤心不已:自家儿子是个耙耳朵,成婚之后就被冯氏管得死死的,如此情形,将来这个家里哪里还有琬玉的容身之所?
她没忍住,偷偷的瞪了折皦玉一眼。
折皦玉上辈子因是个小哑巴,对这种目光极为敏感,正吃着红烧肉呢,不经意间被瞪,还没反应过来是被谁瞪,便情不自禁的就往殿下的身边靠了靠。
小小的一个人,瘦得很,稍稍往齐观南身边贴近一点,便能掩藏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
她缩了缩身子,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这是她上辈子最拿手的好戏!只要她这般装作害怕,殿下便会为她做主的。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哭不出声音,又不喜欢掉眼泪,便只能从其他的地方下手了。
比如说像现在这般装害怕。
殿下总是怜惜弱小的,她就很弱小,往往这个时候,殿下还会给她一些奖赏。
果然,殿下夹菜的手便顿了顿,而后往她的碗里亲自夹了几块肉。
折皦玉便欢快的继续埋头吃肉。
这般一番官司,冯氏都看在眼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觉得阿萝确实得了安王的亲眼。
阿萝的右边还坐着生闷气的小太子。但小太子这个人很分得清内敌外敌,此时也不恼她抢走皇叔了,只瞧了上首的折老夫人一眼,小声问她,“阿萝,你祖母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折皦玉犹豫了一瞬,倒是没有说祖母的坏话,而是道:“不是不喜欢,应该是不熟悉,我才来曲陵嘛。”
小太子就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揭破了真相:“她就是不喜欢你。”
他心里有很多话说。等吃完了午膳,专门拉着阿萝去假山后教导,“阿萝,咱们两个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
折皦玉有些迟疑,“既然是秘密,还是别说了吧?”
小太子顿时急起来,“你还不想听!是关于皇叔的!”
折皦玉就乖巧的点头,“那我就听听。”
小太子很是满意。他小声道:“我皇祖母……她也不喜欢皇叔。”
然后顿了顿,道:“皇叔的外祖母也不喜欢他。”
折皦玉一点也不知晓这些!她认真问,“为什么呢?殿下那么好。”
小太子终于明白皇叔为什么喜欢阿萝了,他也好喜欢阿萝啊。只要你觉得皇叔最好,那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他有些话憋在心里好久了,很愿意跟阿萝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事关殿下,折皦玉肯定不会说的。她道:“我要是说出去,就叫我……就叫我……”
声音越来越低,气势越来越弱,一时之间,有些对自己下不去手说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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