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你熟知花草,不如就试试将花草和茶叶一块混着煮?”
这是一桩雅事。
折皦玉也觉得可行。她想了想,道:“那我可以慢点做吗?”
萧元礼大笑起来,“阿萝原来还有些惫懒的性子。”
折皦玉很有些羞愧,但也理直气壮,“萧先生,我也好忙的。”
她真的好忙啊。
“自从我的名声传出去后,相熟的人家就来我家里讨要花草,我阿爹阿娘允诺了一些出去,将自家的养好的花草送完了,我就要再养点在家里。”
又道:“太子殿下最近苦读不能成宫,已经写了好几次信要我进去看看他了,我明日还要进宫呢。”
“皇帝陛下也说想要一盆十八学士,但宫里的花匠不知为何总是种不出来,便唤我去看看。”
反正,她没有说谎,她越发理直气壮,“你看,我好多事情啊。”
萧元礼又笑出来声。折皦玉见了,感喟道:“萧先生,你好喜欢笑啊。”
然后顿了顿,“你的屋子也好亮堂。”
屋外的光照进来,点点滴滴在地上,在屏风上,在屋子四处的角落里,跟上辈子萧公公那个黑漆漆终日不见天光的屋子截然不同。
上辈子,她也总爱给萧公公送去一朵两朵鲜活的花,但屋子里面没有光,每回将花拿出来的时候,它们都恹巴恹巴的。
终于,这辈子它们可以迎风长在盛光之下了。
真好啊。
……
时良弼下了值,跟着安王回到了府上。正好碰见萧元礼送折皦玉出门回家。
他将安王抱着传闻中的折二姑娘上了马车,然后说了一会话,然后见折二姑娘指了指他,安王爷就从她怀里抽了一朵兰花出来,随后马车远去,安王回到府门口,将那朵兰花递到了他的手里。
“良弼,这是阿萝送与你的。”
时良弼激动的道:“啊,给我的吗?啊这,这是降神之花吗?还是说我品质如兰?”
齐观南:“……”
这就是未来的大奸臣吗?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摇摇头,又将萧元礼介绍给了时良弼。
时良弼一听这个名字就激动起来了,他指指自己,“啊啊啊啊,萧先生,是萧先生,在下的好友便是先生之徒。他常跟我说先生的治国之学,我很是钦佩,只是先生一直在蜀州教书,不去其他地方,我无法拜见,谁知道竟然在此处见着了,真是好极。”
齐观南眯了眯眼睛,原来这两人还有些缘分么。
三人进了院子,交谈起来,倒是主客尽欢。
事后,时良弼就歇在了安王府,萧元礼笑着道:“恭喜王爷,这位时大人确实是良才。”
齐观南点点头,“是。”
他今日喝了点酒,头有些晕,跟萧元礼告辞之后就去睡了。
当晚,他又梦见了一桩事。
“他”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的鲜血,一个人进了府。那是个艳阳天,“他”的血迹在阳光之下格外的清晰,可见是经历过一场血战。
“他”脚步匆匆,直朝着院子里面而去,然后在一个阴暗的院子里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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