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读书也比我好,外祖父还是李相——我什么都没有,便害怕失去。皇叔,你会永远站在我这一边吗?”
他委屈道:“父皇没有想过换太子,但小五也是他的儿子。”
现在没有,以后呢?
身处皇宫之中,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齐观南便眯起眼睛看他,“怀瑾,若是折家冯家不是如今这般的模样,若是她的家世不足以匹配你的太子妃之位,难道你就要让她为妾吗?”
齐怀瑾震惊的抬起头,然后眼神闪了闪,又迅速垂眸。但齐观南已经看见了,狠狠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这下子,连嘴角都打出血来了。但齐怀瑾也不恼,他知道皇叔是为他好。
皇叔肯打他,训他,正是心里有他。他红了眼睛,却也不敢哭,只继而闷闷的道:“我爱慕阿萝的……但若她一无所有,我也无法越过所有给她正妻之位。皇叔,我是太子啊。”
“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一味的说爱……才是枉然吧。”
他迷茫得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训我。但我真的不愿意失去阿萝。折家和冯家也好得很,不会出现皇叔嘴里的假如。”
齐观南便打都懒得打了。
他迈开腿,转身而去:“随你。”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小兔崽子。既要阿萝与别的女子不同,好让他在被权围绕的人生里出现一丝曙光,又要让阿萝跟别的女子一样,好让他享受权之一字。
既要又要,永远都在想自己如何——怪不得也会朝“他”下杀手。
他闭上眼睛,只要一想到梦里“他”露出来的悲凉之意,便觉得浑身不适。
他离开之后,齐怀瑾就吃痛的摸了摸脸,凑到旁边清澈见底的池子里面照了照,发现皇叔打得很是对称,两边脸肿得像猪头肉一般了。伺候他的贴身太监吴德海哭得老泪纵横,叫人取来膏药为他敷,但太子想了想,却摆摆手,道:“你去折国公府告诉阿萝我来了安王府里,让她快快来一趟。”
吴德海哎了一声,亲自去了。他去的时候,折皦玉正在院子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安王府里。
她拿了一朵花,一点点扯花瓣,“去——不去——去——不去——”
哎,她还挺想看见殿下的,但是她大了,殿下也老了……呸,是也大了。
怀瑾误她!
正在烦恼,便听春草带着吴德海进来了。几人再是熟悉不过,也没好什么讲究,吴德海便见了她就跪下,眼睛都是红的,“阿萝姑娘,太子殿下去了安王府里,请您也过去。”
折皦玉不太愿意去。她还没有想清楚如何面对殿下。
吴德海见她脸色犹豫,不免又想起了太子脸上的伤,没忍住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折皦玉一眼便瞧见了,赶紧过去扶起他,“吴公公,是不是怀瑾骂你了?你别伤心,他就是那个脾气。”
吴德海心里慰贴,果然阿萝姑娘最是心疼太子殿下。
他也不敢说太子被安王打了,到底是折国公府,阿萝姑娘又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事情,他怕一不小心会出麻烦。便道:“您过去瞧瞧吧。”
折皦玉以为太子发脾气,便还是犹豫道:“在安王府里,自有殿下管束……”
可就是安王爷打的!
吴德海着急,只好拉着她去一边小声道:“是安王爷将太子殿下打了——嘘——阿萝姑娘,可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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