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皱眉: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个老狐狸看出来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王德贵却因为此事重大,便心里颤颤巍巍,便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自顾自的低头道:“不瞒王爷,从□□年前开始,老奴就担心您。”
齐观南:“……□□年前开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时候阿萝才多大!他就是个畜生也起不了这样的心思啊!
王德贵点头再点头,但是头也越来越低,他知道自己在说大不敬的话。
可是为了王爷,他愿意忠言逆耳一次。于是既是低着头忐忑而大无畏道:“□□年前老奴就看见了您的困境。从阿萝姑娘带着一盆送莲春进宫,陛下病好之后,老奴就知道,这一日终将会到来。”
以前皇家虽然只是子嗣单薄,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可没有任何人会质疑他最后能不能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陛下好了,又生下了五皇子和六公主,虽然近几年一直没有子嗣,但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呢?万一就老当益壮呢?
即便没有,那也有了五皇子在。说句不好听的,王爷现在大权在握,跟摄政王可没什么两样。
但例来摄政王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若是不忠心,变成了叛徒,逆位。若是忠心,有朝一日用不上了,还是会落得一个逆贼的下场。
所以王德贵愁啊。
别看现在两位皇子都在争王爷的支持,但一个不好,最后死的反而是王爷。
毕竟于陛下而言,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才是他的血脉,王爷只是弟弟罢了。
他情不自禁地为王爷委屈,虽然不敢把话说得太明显,但也透露出一些意思,“您如此高瞻远瞩,必然是已经想到了这种早已埋下种子的结果,看见了老奴所忧愁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夜又一夜的失眠。”
齐观南手慢慢的都攥紧了,“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智慧。”
他□□年前没有看见的事情,你看见了?
齐观南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是最近一直都没有休息好,昨晚上又睁开眼睛半宿,让他的脑子浑浑噩噩,在这一刻成了浆糊。
王德贵以为这是王爷在夸他,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看得见王爷的困境,却没有办法为王爷谋划,只能劝王爷在想到更好的法子全身而退前,只当自己不知道此事。”
齐观南闭眼,又想到了昨晚上的梦,他恨不得在给自己一巴掌来吓吓不听话的脑子,免得它敢在梦里对阿萝有所……有所……
他不敢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而且,他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了,一晚上在想阿萝在梦里梦见的究竟是谁。
是怀瑾?
他吐出一口浊气,宽慰自己:阿萝也没接触多少男人,梦见怀瑾是很合情合理的。
何况她自己也在发愁此事,可见她不愿意梦见。
而且也不一定是怀瑾。也许是书里面画的那些男人呢?
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了。让你给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他叹息一声,明明月余前他还是战场上面只有战事的将军,怎么一回来就陷入儿女情长。
这比打仗难多了。
他这一声叹息落入王德贵的耳中,又是一阵为王爷委屈,“您看看,这才刚开始,您就辗转反侧彻夜未眠长吁短叹,若是以后还得了?”
“您要是相信老奴,就……就早做打算吧。虽然说是顺其自然,但也不得不做一些准备。”
后路总是要留一条的。
“王爷,您总是要选一条对自己有利的路。”
齐观南听到这里才觉得不对,他皱眉:“什么?”
王德贵扑通一声跪下去,直言道:“王爷!即便您要怪老奴,老奴也要说。太子殿下和五皇子之间,您可不能现在就确定选谁,这样就太危险了,不如顺其自然,您只岿然不动,认识也没有办法撼动您的地位。”
“可无论结果如何,走到最后哪里有您的路。一个手持重兵的王爷,陛下能容得下你,可未来的君主可以吗?”
齐观南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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