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怀瑾胡乱揣测。”
齐观南就看向齐怀瑾,“阿萝说没有,你听见了?”
齐怀瑾哼了一声, “听见了……但她撒谎。”
齐观南:“你可有证据?”
齐怀瑾:“没有……”
齐观南抿唇:“既没有证据, 为什么敢指责?为什么能给她定罪?”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肃穆之意,脸色冷冽,倒是让齐怀瑾有些不安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站起来, 也不疯了,也不要举着剑砍人了,乖巧的道:“皇叔,我错了, 你别生气。”
折皦玉也惴惴不安, 总觉得殿下这话过于严重了。但殿下是教训怀瑾, 她也不敢说话。
怀瑾越大脾气就越不好, 动不动就要提着刀砍人, 实在是不好。
齐观南甩袖子转身,“阿萝已经跟你没有缘分了,回家去,别在这里消磨你们的缘分。”
齐怀瑾见他真生气了,不敢反驳,只能如同一只狗子一般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了一眼阿萝,祈求她的怜悯,而后迈着步子追上齐观南,“皇叔,我不乱来了,你别生气啊。”
齐观南一路上都没有理他。
他想起了梦境。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琢磨出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所有的事情都从长黎十八年百官南渡的那一刻起已经不一样了。
但是,每个人的性情,每个人的智慧,每个人的手段,却依稀可以寻摸见踪影。
阿萝的单纯,折家寰玉的勇猛,萧元礼的才能,时弼良的厉害……等等,两个世道相交,他们的行为举止都有迹可循。
他们是这般,那怀瑾呢?
他的梦里只出现“他”看见的人,做过的事,怀瑾身为君主,远在曲陵,与蜀州隔了几千里路,“他”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但从此时怀瑾的身上,倒是可以看出梦境里怀瑾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遵从的君主十五六岁了还是这么个模样吗?
齐观南深深叹息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的死也不是那么意外。
怀瑾啊……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回头,怀瑾本是垂头丧气的模样,见他看过去,瞬间坐直了背,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齐观南嫌弃的转回身。
“他”就是被这么个人杀死了。
晦气。
他打马快行,齐怀瑾唉声叹气。
今天在阿萝面前动了刀子,本是不该,还被皇叔看见了,应当是惹恼他了。于是回到安王府里便安安静静的,不敢多说一句话,还帮着摘花除草。
五皇子好奇,“皇兄,你今日怎么了?竟然还帮着做事。”
齐怀瑾白了他一眼,“不与你相干,你玉石赋背得下了?”
五皇子自小读书就厉害,颔首,“区区玉石赋,不在话下,我读了三遍就会了——皇兄应当也是吧?我听先生说,皇兄读书也厉害。”
齐怀瑾:“……”
好气,是在讽刺他吗?他背了两天才背下来的。
他冷哼一声,“当然。”
他去练武场上准备练练剑,将来好一剑斩杀那些接近阿萝的人。
谁知道碰见了六公主。六公主高兴,“皇兄,咱们比试比试?”
齐怀瑾生起了胆怯之情,冷漠的走了。
怀铃自小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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