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错。
说起来错都在他,太过可爱也是一种烦恼。
桂宁矜持地扭头准备离开。
然而等他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背后男人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抱怨——
“什么啊。熊猫原来也有毛发稀疏得要秃了的吗?真丑啊,小秃子!”
小!秃!子!
真!丑!啊!
转身离开的熊猫不可置信地刹住脚步,毛茸茸的耳朵颤动,这几个字恍若有实体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
片刻后,西装男的惨叫响彻整个园区:“哎哟,这个小秃子怎么还咬人啊!”
直到奶爸奶妈扯着他的后腿,把他从西装男身上撕开之后,桂宁还是后悔没有咬得更重一些,毕竟奶爸奶妈们都已经把西装男按得死死的,生怕西装男弄伤他。
那再咬几口,西装男也不能反抗。
事后更不可能找他赔钱。
至于什么初舞台,桂宁自暴自弃,这个任务失败,还会有下一个!
“学学崽乖,别生气了,我们学学崽只是尴尬期,才不是秃呢。”温柔的饲养员奶妈一路都在安慰着桂宁,把他放在木质小平台上翻来覆去地检查身体。
其实桂宁只是比其他熊猫都要小一些,尴尬期还没过,再加上妈妈爱舔他,被熊猫妈妈舔过的毛发容易变成粉红色,远远看过去白羊羔绒的一样的毛上透着粉光,看起来有点稀疏。
但桂宁绝对是一只标志的熊猫幼崽,一点都不秃!
热乎乎圆滚滚的熊猫幼崽也像玩具一样乖巧地任由饲养员奶妈来回摆弄,时不时委屈地嘤嘤哼唧两声,装作身心受到巨大伤害的样子。
这个样子,应该可以得到一碗盆盆奶吧。
桂宁心中算盘打得咣当响。
果然他委屈的声音,听得奶妈奶爸们心都化了,更是对那个闯入的西装男骂骂咧咧。
奶爸和奶妈怕惊扰到桂宁,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声。
但声音再小也逃不开桂宁竖起耳朵,他也只依稀听到“查”“针”“痛”“脏”几个词。
还在惋惜没有咬得更重的小团子的心里总算好过了一些。熊猫幼崽们可不是好欺负的,他虽然很爱干净,奶爸们也会帮他刷牙,但是被他的牙齿咬一口肯定不得了,少不了要挨上几针疫苗。
虽然他的八个月的牙齿没有给西装男什么伤害,但是打疫苗一定可以给西装男带来伤害!
正当桂宁美滋滋地脑补,等着奶妈将他的盆盆奶端出来时。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小爪爪被奶妈压住。
他瞪着葡萄一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奶妈,奶妈手上没有盆盆奶,只有针管。
“学学崽,乖,咱们咬了脏东西。”奶妈神情温和,再温和也抵不住金属的针尖上一闪而过的寒芒,“要抽血检查才不能知道有没有生病。乖!太脏的东西我们下次不咬了。”
奶妈其实也心疼学学崽,可熊猫幼崽容易从人类身上传染疾病,他们饲养员每次都很注意的,人类身上比熊猫幼崽脏多了,如果不抽血检查一下,学学崽万一生病更遭罪。
可桂宁并不知道这些,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不是……不是西装男抽血检查的吗?
关他桂宁什么事啊!
刚刚还哼哼唧唧要抱抱的小团子立刻利落翻身,拔腿就要往角落跑去。
可惜还是比不过眼疾手快的饲养员奶妈。
于是,园区医院回荡着桂宁凄惨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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