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没有离开过家,靠着储存干粮等了整整一个月。
等待是最磨人的,不知道危险何时便悄然而至。
门铃再次响起是某个清晨。
季苍兰正对着大门,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门铃的瞬间睁开了眼。
桌上的枪被人轻缓拿起,拇指一抬关了安全锁,食指握上扳机去门口应门。
话机点开,是快递:“先生,有您的同城速递。”
他隔着视讯的黑白屏幕确认了对方真的是快递员,才开了门,虚掩上身后的门出去签收。
送来的是一个足有一臂长的盒子,很轻,晃了晃里面也没什么响动。
季苍兰蹙起眉在门外打开,看清的瞬间,眼瞳蓦地一紧,呼吸滞住。
盒子里是三朵花——
三朵拦梗折断的白色小苍兰。
他来了。
他来了……
合了盒子,他就立刻回到屋里,重新锁上房门。
心脏止不住地跃动,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腔与皮囊,血液在微凉的皮肤下翻滚,叫嚣着,又紧张着。
季苍兰努力平复了心情把盒子拿到书房去,想和过去的东西放在一起。
脚步刚迈进去,手臂的肌肉记忆就立刻被唤醒,顷刻抬起来,想都没想扣动扳机。
枪上装了消音器,屋里只有一声轻“噗”。
紧接着就是子弹穿透皮肉,划破肌肉层“嘶啦”的细响。
闻炀在他进来前就等在了书房里,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现在左肩被子弹穿透,甚至没有因痛而闷哼。
“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书,在下一次射击前抬起了手里的枪。
他的枪是没有装消音器的,“嘭!”地一声宛如烟火般绽放出纷繁的火光。
墙壁、地面都好像随着震动了几下。
子弹直接穿过季苍兰右腿,他咬紧牙顾不上疼,手里快速开枪。
但对面下一发子弹来的更快,也更准。
直击他持枪的右手。
“当啷——”
子弹穿透手臂的瞬间就没了力气,枪被震落在地上。
闻炀收起枪,朝他走过来,脚步停在眼下时落下帷幕。
单手碰上季苍兰细瘦的脸畔,勾唇笑了,问:“知道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吗?”
季苍兰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在Elie·Wen各地辗转审讯的一年里,为了保证顺利,季苍兰一直会保持一定的频率去探监。
答案应该是五年。
季苍兰动了动唇,唾沫吐在他脸上。
闻炀眼皮都没眨一下,微弓下脖颈,凑到了他身边,黑色的隐形眼镜覆盖着幽绿的眼瞳,要显得更加幽深难测,像条逃不脱的蛇。
薄唇轻翕,一字一句地说:“1885天零——”
他话音顿了下,抬手瞥了眼腕表,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