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似乎是怕闻炀不信,旋即加了一句:“要来打一架试试吗?”
闻炀敬谢不敏,正伸了右手去抱他。
季苍兰当即左手拐肘,迅速背身去横击他左脸。
闻炀眼瞳瞬间紧缩了一秒,早上兴奋起来,反转了已经伸出去的手,向右躲开。
季苍兰借着他向右躲避的趋势,右手猛然一抬,腰拧过去,抬手锁喉,把他夹在腰间,掐住他脖子,不过力道很轻,完全没有出手看上去那样迅猛。
“跟你说了,”季苍兰得意地看着他,脸颊上的黑痣变得明艳:“别总把我当重症患者。”
闻炀被他夹着,没有反抗,垂了下巴在横亘在脖颈下的手背上亲了亲,另一只长臂环住他肩颈,食指揉在眼尾的小点上,噙着笑,懒懒地说:“知道了。”
他们简单吃了点早饭,就下楼开车驶向季苍兰说的那座野山。
山其实也没有多野,很多人来晨爬,已经把荒草踏出了小径。
他们都算来的晚得了,一路开过来有接近四十分钟,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一半。
草坪上围坐了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家有的安静,有的低声畅聊,在等待着太阳完全升起。
那时候皎白的月亮还未归家,被染上晨光的颜色。
季苍兰撑着腿,有些体力不支地喘了口气,拒绝了闻炀伸来搀扶他的手,而是反扣住闻炀的手心,和他牵着手朝一个人烟稀疏的小径走去。
闻炀问:“要去哪里?”
季苍兰没有回答,但牵着他的手在半空中微微摇晃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有点可爱。
闻炀看着他被橙色的光圈映出的毛茸茸的脑袋,心头一热。
他们又往高处爬了十分钟左右的距离,这山上竟然有一片墓园,正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能把余晖与朝阳尽收眼底。
闻炀猜到了他大清早带自己爬山的真正目的,被反握着的手探了跟手指出来,在季苍兰手心里轻轻剐蹭了了两下,被握得更紧。
他们穿梭在黑幕中略显阴森的墓园中,脚步却很轻松。
最终季苍兰在深处两座石碑前慢了下来,闻炀若有所觉地跟着投了视线。两座石碑周围很干净,没有生很多杂草,贡品也还是新鲜的,看得出来被很精心地呵护着,多亏了他虚心好学,在此时能够看懂上面的刻文。
一左一右的两座石碑——
左边:季砚一之墓
右边:方威汉之墓
非常简单的刻字,没有加缀多余的头衔。
闻炀这才发现,季苍兰是跟了母姓。
季苍兰蹲了下去,轻轻拽了下闻炀的手,让他也跟着蹲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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