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留一条活路吧。”
红毛若有所思地挠挠头。
郁星禾一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要张脑子了?”
“长了。”红毛沉思了几秒说,“但是我怎么觉得……那哥们儿刚刚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好呢?”
“我就走了几分钟,谁又惹事儿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插进来,郁星禾和红毛回头,就看见手里端着香槟、一副中年成功人士气场的袁蔚走来。
“应酬完了?大总裁。”郁星禾笑。
袁蔚叹气,气场全跟着这一口气儿叹出去了:“我爸的社畜罢了……聊什么呢?”
红毛复述了一遍刚刚的事。
袁蔚劝慰地拍拍郁星禾的肩:“虽然谢东方不太聪明,但有时候他说的话你得信。”
谢东方听着,一头红毛差点都烧起来了了。
“单细胞生物身上也是有些直觉在的。”袁蔚说,“可能是你以前得罪过的人吧,大家都戴着面具,估计他捞了一把之后发现救的是你,也挺尴尬的。”
郁星禾沉默。
上辈子他向来与人为善,活了二十一年没跟谁结过仇,一时间还有些驾驭不了这个世界原主的拉仇恨能力。
郁星禾忽然感慨:“谢谢你们还愿意跟我当朋友啊。”
袁蔚隔着面具一推眼镜:“没事,精神病院病友罢了。”
郁星禾笑。
“可惜还差两个,不然今天又能蹭别人的钱聚个会。”他很喜欢跟这帮朋友在一起时的状态。
袁蔚说:“向寻思在实验室里联系不到,说他们组的项目前两天又有进展了,好像是他同门在带的家教的小孩那儿得到的灵感……正废寝忘食呢。”
“沈白……早就不当公子哥了,想在这种场合见到他,下辈子吧。”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宴会厅里灯光忽然暗下来,紧接着,聚光灯啪地打到内侧高出一截的台子上。
一身得体西装的青年上台,气势沉稳,上半张脸戴着宝蓝色的飞鸟面具,嘴角明明戴着淡淡的笑意,却依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先生们,女士们,很高兴能邀请大家来到这里,和宣光共度春节前夕的难忘夜晚,我是宣光科技的执行总裁,席锐。”
“在过去的一年里,宣光仰赖诸位的照顾,得以蓬勃发展……”
台下,红毛窃窃私语:“搞了个时髦的假面舞会,我还以为会是个活泛的人,结果说话跟袁蔚似的。”
袁蔚镜片反光:“什么意思。”
郁星禾品了品:“大概是内涵你老干部吧。”
郁星禾余光一瞥,劝道:“冷静,孩子还小。”
袁蔚沉默地放下挽起的袖子,决定不跟[帅哥病友交流群]里年纪最小的红毛计较。
袁蔚跟郁星禾说起正事:“席总刚刚跟你见面了吗?”
郁星禾一愣:“没有啊,带着面具呢人家能找到我?”
袁蔚笑他:“人家是东家,想在宾客里找到谁,哪怕你换了身行头都能认出来。”
“席锐做事这么周全的一个人,按理来说应该会提前跟你们几个密切合作伙伴交流的。”袁蔚也没太在意,“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着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台上席锐结束了自己的致辞,下一秒再开口,声音都变得激动热情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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