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阴影淹没。
鼻尖都是邓明姜身上的味道。
但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
“我再问你一次。”邓明姜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季初燕,一字一顿,口齿清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季初燕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被这面贴面的咫尺距离惊到了,他微微收缩的瞳孔里清楚映出邓明姜的脸。
然后,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知、知道……”
话音未落,邓明姜的脸骤然凑近,鼻息的距离拉到一毫米不到。
季初燕愣愣睁着眼睛,嘴巴也微张着,方便了邓明姜长驱直入。
酒店里有现成的套,就装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各种牌子和尺寸都有,旁边是其他东西,润滑剂之类的。
邓明姜第一次用,对它们的认知仅限于曾经大学室友的经验交流,倒懂不懂,全凭感觉。
过程有些艰难,最难的是季初燕的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季初燕哭得眼睛通红,那片红蔓延到脸颊、蔓延到脖子、蔓延到全身,最后他整个人像是被煮透了的虾仁。
哭得枕头都湿了一片。
一个多小时后,时间接近凌晨四点,季初燕昏睡过去,乱蓬蓬的头发散在被打湿的枕头上,缩着的肩头颜色比枕头还白。
邓明姜坐在床边,从裤子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他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了起来。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的理智回笼,他有了一丝后悔,他还是冲动了,不该这么做的。
有时候对一件事的选择就在一念之间,他不是每次都能做到深思熟虑,尤其是神经紧绷得太久,意气用事的时候总会出现。
比如刚才。
烟抽到一半,后腰被拍了一下,他扭头看去,发现季初燕不知何时把头转向了他,哭得红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吸烟有害健康。”
邓明姜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表情似笑非笑:“喝酒也有害健康。”
季初燕说:“那我以后不喝酒了。”
邓明姜嗯了一声。
季初燕接着说:“以后你也别抽烟了。”
“又管起我来了?”邓明姜嘴角勾着,笑得很不正经。
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还是把剩下一点的烟摁灭在了床头的烟灰缸里,随即起身:“起来,去浴室清洗。”
季初燕起不来,他的脑子已成浆糊、身体已成棉花,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望着邓明姜,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邓明姜站在床头:“起来。”
季初燕哼哼唧唧,扭头把眼睛一闭:“起不来。”
邓明姜嗤笑一声:“你想把那玩意儿留在里面过夜?”
戴套不舒服,尺寸也不是很合适,到后面就没用了,本想快到的时候抽出来,结果没来得及,还是漏了一部分在里面。
季初燕摇了摇头,叹气:“腰快断了,真的起不来……”
“你一直趴着的,怎么就累到腰了?”邓明姜说的不是跪趴,而是匍匐的姿势,跟死尸似的趴着一动不动,唯一活动的只有双腿,偶尔会翘起来。
季初燕闭着眼睛,继续装尸体。
僵持片刻,邓明姜直接上手抓人。
几分钟后,人被邓明姜抓进浴室,也不知道季初燕之前怎么掰弄的花洒,邓明姜捣鼓半天才有热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