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充电线塞进电脑包里,哗的一下拉上拉链,他把电脑包塞到季初燕怀里,冷声冷气地:“不可以。”
季初燕抱着电脑包,原本充满期待的脸也哗的一下垮了下去:“我酒店房间的空调坏了,前台肯定还没找师傅修。”
邓明姜一眼看穿他的把戏:“你压根没跟前台说。”
“……”季初燕气恼的表情有几秒的慌乱,又很快收拾好,他理直气壮地找了一个借口,“我忘了说。”
邓明姜懒得和他掰扯,走去开门:“冷就跟前台说一声,让他们给你换个有空调的房间。”
季初燕急急忙忙跟上:“你这床有一米五吧?睡两个人不是正好?冬天冷得很,一起睡才暖和!”
邓明姜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他闻言一顿,扭头看向季初燕。
季初燕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慌:“干嘛?我说得不对吗?”
“小季少爷。”邓明姜缓慢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季初燕飞快地眨了眨眼,这是他心虚的表现:“什么关系?上床的关系?”
邓明姜沉默不语。
“我没忘啊,做不了炮友还不能做朋友吗?你当我是朋友就好了啊,你不是也跟其他人说我是你朋友吗?”
邓明姜扯起嘴角,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
这句话非常熟悉。
昨天下午季初燕第一次来邓明姜家,在厨房里,邓明姜也说了类似的话。
邓明姜说“没有哪对朋友像我们这样”。
当时季初燕只觉大脑一阵空白,绵密的疼痛覆盖了整个感官世界。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反应,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
邓明姜只用一句话就击垮了他。
然而现在,他不仅站起来了,还学会了防御。
只要他不要脸,就没有任何话伤害得到他!
“怎么没有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再说了,我们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季初燕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还有人一边当炮友一边当朋友,我们也没那样啊,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
邓明姜被他的一席话惊住了,第一次露出了几乎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的表情。
“小邓哥,晚上我就不走了,等会儿跟你一起把何寒哥送走,我们回来洗澡睡觉。”季初燕说着要把电脑包放到墙角靠着。
刚弯下腰,手被拽了一下。
邓明姜连手带包地将他拎直站好,脸色微沉,连名带姓地喊道:“季初燕,别闹。”
季初燕也很严肃地说:“我没闹,我认真的。”
邓明姜看他片刻,低声说道:“走了。”
“哎呀,你急什么?这么怕我和你睡一张床吗?”季初燕见邓明姜回头开门,侧脸的轮廓崩得紧紧的,便跟藤蔓似的缠了上去,压低声音,“没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和你做爱。”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邓明姜的手拉开一半,外面站着一个人。
是何寒。
何寒抬手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姿势,显然他听见了刚刚季初燕的话,不久前出现在邓明姜脸上惊悚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何寒沉默。
邓明姜和季初燕也没出声。
直到客厅里传来宋娅的喊声:“你们还不走吗?等会儿又要下雪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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