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挤进去了两个人。
季初燕背靠冰凉的墙,好在头顶的浴霸开到最大,热气淹没了他俩,倒不觉得很凉,不过他的意识延伸不到那处,只觉命脉都被邓明姜握在手中。
爬上巅峰时,他双手抓住了邓明姜的手腕。
“我记得小时候跟我表姑去过一次乡下,我表姑父是乡下人,家里住土坯房,不过他父母都搬走了,我们住他亲戚家。”季初燕眯缝着眼,额前的湿发不断淌水,他断断续续地说。
“嗯。”邓明姜把手伸到花洒下面,看着手上半透明半乳白的凝结物被水冲到地上,又顺着水流进地漏里,“然后呢?”
“我们刚到他亲戚家时,他亲戚带着孩子正在搓玉米棒子,你知道怎么搓玉米棒子吗?”
邓明姜不太清楚,虽然他生在县城,但是从没去过乡下,也没见过别人劳作。
“怎么搓的?”他问。
“就像你刚才那样搓的。”季初燕趴到邓明姜身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邓明姜微微一愣,却没挣扎。
季初燕使了点劲儿,直到咬出牙印才肯松口,他用舌头舔了舔,上面全是花洒落下的水。
明亮的浴霸灯光下,一口牙印清晰可见。
“你当你是在搓玉米棒子吗?疼死我了。”季初燕嘀嘀咕咕地抱怨。
邓明姜捏着他的下巴,垂眼和他对视:“第一次搓别人的玉米棒子,不太熟。”
季初燕冲他眨眼:“力道得轻,你劲儿太大了。”
“好。”邓明姜催促,“洗快点,别让人家久等了。”
季初燕往下看了一眼:“不用帮你?”
邓明姜躲也不躲,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脸上挂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可不是几分钟内就能解决的。”
“……”季初燕有被点到,顿时脸红脖子粗,“我刚刚是意外,男人站着都比坐着来得快,换你也一样。”
“好好,意外意外。”邓明姜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球和沐浴露。
手刚碰到浴球,就被季初燕抓住了。
季初燕二话不说地上了手,在邓明姜惊讶的目光中,淋着水往下蹲去。
出浴室时,邓明姜脸色微沉,看得出来心情不佳。
跟在后面的季初燕表情轻松,嬉皮笑脸地说:“我就说换你也一样吧?”
邓明姜从衣架上扯下自备的毛巾,扔到季初燕头上:“把头发擦干,把衣服穿上。”
季初燕的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笑意,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随即想起什么一般,砸吧了下嘴:“就是味儿好重啊,那玩意儿不好吃。”
邓明姜的脸彻底黑了,他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又走过去帮季初燕套好上衣和裤子:“谁让你吞了?”
季初燕在邓明姜的大力下东摇西晃,不得不伸手掌住邓明姜的胳膊。
“我看片里都那么演。”
邓明姜动作一停,扭头瞪着季初燕。
季初燕一脸无辜:“我以为那么做是正常流程,能让你高兴一点。”
说完他也想起来了,邓明姜高兴是高兴,只是被刺激得大幅度缩水的时间让那份高兴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乐。
只要发挥失常的不是他一个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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