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云予留下来吃饭,陈简云特意多炒了两个菜,还把过年灌的没吃完的香肠拿出来一节。
陈明夏把洗好的碗筷放到云予面前,碗里盛了米饭,他说:“碗筷都是新的。”
云予有些怔愣,半晌说了一句谢谢,他看了眼碗里的米饭,对陈明夏说:“饭太多了,我可能吃不完。”
陈明夏直接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多的给我。”
于是云予刨了将近一半的米饭出去。
吃饭时,陈简雨说养在塑料瓶里的萤火虫都死了,想再去抓一瓶,陈明夏问她想什么时候去,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期盼地说今晚就去。
陈明夏答应得很爽快,反正早去晚去总是要去。
陈简雨乐了一会儿,忽然看向没怎么说过话的云予:“云叔叔去吗?”
云予还在走神,冷不丁被叫到,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过了两秒才说:“去哪儿?”
“去抓萤火虫呀。”陈简雨说。
“去哪儿抓萤火虫?”
“外面到处都是,哪儿都可以抓。”陈明夏说,“云老板,今晚不是很冷,外面挺凉快的,如果你觉得屋里闷了,可以出去走走。”
吃完饭,兄妹几人一起洗了碗筷,便带着云予和陈简雨出门了。
村子不像县里,到晚上会有路灯,这里入夜过后,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亮着灯的人家散落四处。
陈明夏给了云予一把手电筒,摁了开关,一束明亮的光从他手里照出去,足以照亮前面的路以及周围的草丛。
但捉萤火虫时不能开着手电筒,会不会把萤火虫吓跑是一回事,有强光照着,他们也看不到萤火虫的存在。
来到一处田埂边,关了手电筒,陈明冬和陈简云带着陈简雨去捉萤火虫,陈明夏脱了外套,往地上一垫,对云予说:“坐吧。”
外套很大,铺平了可以坐2~3个人,陈明夏从来不是这么讲究的人,主要有云予在,他得多考虑一下。
两人坐下,在隐约流淌的月光中,看着在田里奔跑的模糊身影。
今晚不冷,可风格外的大,周围不是麦田,种着其他农作物,也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远方传来陈简雨的笑声,咯咯的,有些尖,有着小女孩的可爱和活泼。
云予说:“你们兄妹几人感情很好。”
“嗯。”陈明夏的两条长腿往前伸着,双手放在腿上,也看着前方说,“我们爸妈和大哥都不怎么回来,家里只有我们几个,一起经历了很多。”
上次在回村的路上听陈明夏提起大哥陈明春,云予心里绞痛,被抛弃的痛和被欺骗的痛交织在一块儿。
然而现在,那些痛仿佛变成堆积起来的沙,被今晚的大风一吹,散得到处都是。
“我看到你们堂屋的墙上贴了好多奖状。”云予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身体微微后仰,很放松的姿态,他享受着今晚的风,“你们兄妹几人都很优秀,你们父母在外也会感到安慰。”
陈明夏笑笑,没说什么。
“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云予突然想了起来。
陈明夏嗯了一声:“你说。”
“我们公司有资助学生的项目,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递交申请,今后你的弟弟妹妹们考上大学了,也可以通过我们公司的资助得到学费和一部分的生活费支持。”
云予说得比较简单,其实这件事很复杂,他们公司到底是盈利性质,哪怕做好事资助学生也要经过层层挑选,合不合格还得经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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