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廖杰一个箭步上前,颇有一些狗腿子的感觉,“云老板,您找我有事儿?”
云予看向陈明夏:“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可以吗?”
廖杰:“……”
还以为云予是来找他的,结果是来让他腾地儿的。
廖杰一脸幽怨地走了。
陈明夏和云予面对面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一起继续往前走。
云予说是有话要说,其实也没什么话,就是想和陈明夏一起走走,他在陈家住了快一个月,和陈明夏走在一起的次数少得可怜。
金色的光线一点点地收到山下,带着凉意的风从陈明夏的耳畔掠过,吹拂到了云予脸上。
云予又闻到了陈明夏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带有明显的皂香。
去那处空坝上既可以走大道也可以抄小路,所谓小路就是遍布在各个方田之间的田埂,前面的人都走了大道,陈明夏带着云予抄小路。
选择走小路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远远可以看到走在大道上的人,掩映在树木后面,隐隐绰绰,看得不太真切。
陈明夏回头问跟在后面的云予:“走得习惯吗?”
云予走得较慢,但步伐比刚来的时候稳得多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头反问:“不习惯的话你要牵我吗?”
陈明夏伸手:“可以。”
云予挑起眉梢:“不怕被人看到?”
陈明夏连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怕你摔着。”
云予嘴角直翘,仿佛有根隐形的线一直在往上拉,他一把抓住陈明夏的手,握得很紧。
陈明夏的手上有茧,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薄一层,一摸就是从小到大干惯了活儿的手。
之前云予觉得那层茧扎皮肤,现在用手摸着,手感还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牵着难免别扭,本来就不快的速度一时间变得更慢了,但云予没有松开的意思,陈明夏也很快适应了这个姿势。
云予在后面说:“上次我们捉萤火虫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嗯。”陈明夏说,“刚刚走过。”
“现在还有萤火虫吗?”
“有。”陈明夏问,“你想捉萤火虫?”
“我想看。”云予对捉虫子没有兴趣,但想看到萤火虫漫天飞舞的画面,像洒落一地的星光,被风吹起,遍布周身每一寸空气。
那晚便是这样。
他和陈明夏跌到田里,躲在草丛中的萤火虫受惊而起,在黑暗中淹没了他俩。
那样的场景终身难忘。
当然,难忘的最大原因并非在于萤火虫。
“就今晚吧。”陈明夏说,“等天黑了带你来看。”
云予听到这话,心跳竟是不受控地加速,他的嘴角抿了又抿,最后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快到空坝上时,两人自觉地松开了牵着的手,云予的手垂到身侧,手指蜷起,不一会儿放进了裤兜里。
明明才牵一会儿,放开后就开始不习惯了。
空坝的一头已经搭起一个小型舞台,表演队伍正在舞台后面做着准备工作,舞台前面放满了高矮不一的板凳,大家三两成群,一边唠嗑一边等待天黑。
田世强还让人买了两大袋的花生瓜子,挨着发放。
陈明冬和陈简云带着陈简雨占到了靠前的位置,带给陈明夏的板凳也摆在了前面,陈明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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