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小笼包和豆浆油条,切成小段的油条和小笼包分别用了两个盘子装,豆浆倒在两个小碗里,旁边放着筷子。
在这么精致的家里,陈明夏学会了摆盘。
他帮云予拉开椅子后才绕过桌子坐到自己那边。
云予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削尖的下巴在宽松的衣领间若隐若现,凌乱的黑发包裹他白皙的脸,他冲着陈明夏笑:“谢谢爸爸。”
陈明夏刚拉开椅子,闻言扭头看向云予。
云予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陈明夏有些无奈。
越是相处下来,他越是发现云予和他印象中不太一样,可能是有梦中那些画面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他以为云予成熟、内敛、隐忍、自律,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恋爱脑。
可现在发现云予很多时候的成熟、内敛、隐忍、自律都是在外人或者下属面前为自己戴上的面具,私底下云予更活泼、更幼稚、更懒散、更能被一些不起眼的事物吸引注意力。
连吃饭也更慢吞吞。
云予把一段油条泡进豆浆里,用筷子压来压去,压到整段油条完全浸满豆浆,才张口咬上一半,接着若有所思地慢慢咀嚼。
陈明夏吃到一半便停下筷子,等云予吃完,他才把剩下的油条和小笼包全部解决。
云予支着下巴看陈明夏宛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吃饭速度,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发现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陈明夏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哪儿不一样了?”
云予想了想:“你是我见过最自律的人,而且你对自己的生活很有掌控欲。”
前者容易看出,但后者不容易看出。
云予在梨山村里住过几个月,打听过大家对陈明夏的看法,都说陈明夏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学习成绩好不说,也好说话,从不吝啬帮助大家。
但云予慢慢发现,其实陈明夏在心里竖了一堵墙,那堵墙首尾相连,绕成一个圈,把陈明夏和陈明夏在乎的人围在里面,对于墙外的人,陈明夏从不过多干涉。
之前墙里的人有陈明夏、陈明夏的父母、陈明夏的弟弟妹妹们。
如今似乎多了一个他——云予。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云予心头猛地一跳,他不由自主地跟着陈明夏站了起来。
陈明夏把碗和盘子重叠起来,手里拿着两双筷子,想了片刻问他:“你是在说我刚才管着你了吗?”
“不是。”云予缓慢地说,“陈明夏,你心里装了很多东西,我们这段关系的开始也不纯粹,所以哪怕我们是情侣、哪怕我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我也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很近,我一直在往你那边走,我脚步很重,走得好慢,可今天我好像看到目的地了。”
陈明夏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云予顿了顿说,“这种感觉很好,能靠近你的感觉很好,能被你管着的感觉也很好。”
陈明夏把手里的筷子放到碗上,走过去亲云予的唇。
云予心潮澎湃,抬头回应。
陈明夏却浅尝即止,偏头避开,他一巴掌拍到云予的屁股上:“吃完饭刷牙,去吧。”
云予:“……”
他天真了。
管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下午,外面的雪还没化,路上的雪已被清理,但绿植上还覆了一层白白的薄毯。
冷空气降临,说话都能喷出白雾,两人步行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回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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