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一堆女人,甚至让几个女人怀上孩子,不得不连人带孩子地一起接入府中。
他无法容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哪怕只是无意、只是一下也不行。
他的东西就是他的。
如今尹山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丢掉也不可惜,这次他看中季明里,他定要牢牢将人守住,无论用何种方式、何种手段……
季明里也是他的,活着是他的,死了是他的,哪怕埋进土里,也要埋在他指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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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里把洗好的衣服全部装进篓子里,本想让安玉背着篓子回去,结果打湿水的衣服险些把安玉压到地上。
季明里眼疾手快地抓住安玉的一条胳膊,只好把篓子背到自己身后。
院里的小鱼还在煎药,瞧见季明里背后的篓子,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老大,你……”小鱼咽了口唾沫,还是把剩下的话咽回去。
季明里光看小鱼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他咳嗽两声,赶紧把篓子放到地上,理所应当地吩咐安玉:“你把衣服晒了再吃饭。”
安玉柔顺地回答:“好。”
季明里抬脚进了屋子。
小鱼对着季明里的背影欲言又止,然后看向拿着帕子正在擦拭晾衣杆的安玉,看得出来安玉不适应干活,做起事来颇有些笨手笨脚,但整体不怎么碍眼,毕竟长了一张男女看了都犯迷糊的脸。
小鱼唉声叹气地继续摇着蒲扇。
同样干活的人,怎么没见帮主心疼一下他啊?
入了夜后,季明里把李大壮等人喊来吃饭,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把本来不小的饭桌围了个结结实实。
到底有人来了,季明里让小鱼特意吩咐了厨房,终于吃到这么久以来的第一顿大鱼大肉。
李大壮等人吃得满嘴是油,但没忘讨论正事。
“付满的事,我们要不要管?”
“不管。”季明里在洗衣服时思考过,心里已经有了决策,他说,“只要不影响官道附近的生意,那些人报不报官都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那幕后的人呢?就由着那人胡来?”陈六儿也是今天目睹全程的一员,他忧心忡忡地握着筷子,“我们不知道付满遭谁毒手,若那人只向付满个人寻仇还好,若那人看不惯我们所有人只先拿付满开刀的话,那这件事和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了。”
李大壮说:“可我们也不能因此放弃茶棚生意吧?帮派里本就捉襟见肘,若把茶棚去了,我们不得又像年初那般下山做苦力?”
说来也是好笑,他们堂堂山匪,可底线比他们脑袋上的头发丝都多,不打劫老少妇孺、不打劫贫寒百姓、不打劫正义清官,可那些富得流油的贪官污吏往往有高手看着,他们打劫一次也会损失惨重,如此一来,当几年山匪,他们开张次数只有十几。
年初官道附近的茶棚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他们的生意受到严重的影响,帮派里入不敷出,一群人只得结伴下山做苦力,搬货、打架、甚至挖煤都做过,那些老板像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只从手指缝里露出几个钱给他们,给的更多的是吃食,好让他们后面继续卖力。
做山匪做到他们这个份上,也是独一份了。
听到“做苦力”几个字,其余人脸上纷纷露出抗拒的表情,倒不是抗拒卖力气,而是抗拒看到那些老板和官吏颐指气使的脸,他们会忍不住往那张脸上劈一刀。
“茶棚生意肯定得继续。”季明里说,“但我们也得小心为上,今后多安排两个人住在茶棚里,同时多关注附近茶棚的动静,看他们怎么做。”
陈六儿点了点头:“最近大家不是忙着给茶棚招揽生意吗?先看看安公子的法子是否奏效,若是有用,我们后面还有得忙。”
“说起来安公子真是聪明,可惜被人卖给了尹山那个人渣,要他跟寻常公子一般上学读书,指不定会有造化。”李大壮无不惋惜地说。
“对了,老大。”周贵问季明里,“尹山那边还有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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