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里穿上衣服,愁眉苦脸地出去了。
刚走到外面就碰到从楼下上来的车夫,车夫应该是刚吃过早饭,见他便问:“季帮主,我们何时启程?”
原先他们打算吃过早饭就走,可眼下安玉这种情况想走也走不了,季明里想了想说:”我们赶了也有小半个月的路,不急这一天两天,先休息一天吧,明天再说。”
车夫有些惊讶,心想前些天季明里急得跟什么似的,日盼夜盼,天天盼着赶到京城,如今快到京城了,季明里却不急了。
不过想归想,车夫拿人钱财帮人办事,这么长的路都走过来了,多一两天也不打紧。
“行。”车夫说,“什么时候要走了,季帮主跟我说一声便是。”
季明里点了点头,撇下车夫下楼找客栈伙计去了。
他让伙计帮忙准备一桶热水,等伙计吩咐下去后,又拉着伙计来到一处角落,东张西望地瞧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季明里抹了把脸,尴尬地问:“你们这儿有那种药吗?”
伙计愣了一会儿,讪讪笑道:“客官,你太抬举我们小店了,那种助兴的药得等你们去了城里才有,我们这儿荒郊野岭的,哪儿会提供那种东西啊。”
“我不是说那种药。”季明里的脸都在发烫,说话口齿不清,“我是说事后的。”
伙计恍然地哦了一声。
季明里期盼地问:“有吗?”
伙计摇头:“也没有。”
季明里:“……”
伙计说:“客官,我们店里有些膏药,专门活血祛瘀,等会儿你拿出去对付一下用着,其实那种事上不上药没差,休息个一两天就好,只要没弄出血都好说。”
季明里的表情在这一瞬尴尬到了极致,他深吸口气,吐出来的声音如蚊呐一般:“就是出血了……”
伙计:“……”
伙计后退一步,重新打量一番季明里,这才注意到这位客官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逆光处,投下来的阴影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住了。
光是一条胳膊就有他一条小腿粗。
伙计突然有些同情和这位客官睡的人,都出血了,估计昨晚受了不少折腾,这位客官的大体格子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受得了的。
季明里跟着伙计拿了膏药,再回到楼上时,其他伙计已经把热水送到他屋里了。
安玉还在床上躺着,被褥从头裹到脚,整个人被裹得密不透风。
季明里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下,然后走到床边:“安玉。”
安玉没有回应。
季明里又喊:“薛礼秋。”
被褥的一头动了一下,一颗脑袋探了出来,安玉头发乱乱糟糟,脸色白得像鬼。
可即便如此,那张脸依然好看到不可方物,眉眼精致得仿佛是细细描绘出来的一般。
“身上有哪儿不舒服吗?”季明里问。
安玉盯着季明里看了一会儿,闷闷地说:“哪儿都不舒服。”
“后面呢?”
“哪个后面?”
季明里觉得安玉在故意装傻,可看安玉的表情,那一脸的茫然一点都不掺假,他抿了抿唇,硬邦邦地说:“你屁股后面,也不舒服吗?”
安玉点头。
“先下来洗澡,洗完澡我帮你上药。”季明里说。
安玉没有拒绝,慢吞吞地掀开被子。
季明里把膏药放到床上,双手抱臂地看着安玉从床上爬起来,然而爬到床边时,安玉蓦地不动了。
“怎么了?”
安玉对季明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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