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山跟没有骨头似的扑到地上,张着嘴巴,哇地一声呕出一大口血。
血是黑的,里面有东西在动。
季明里定睛一看,顿觉两眼一黑,裹在那摊血里的活物是数只长了脚的爬虫。
之前付满和两个衙差先后死亡,季明里就怀疑安玉会蛊,后来做了那些梦,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时间过去太久,他都忘了安玉会蛊的事。
眼前画面带给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神奇的是尹山吐完血后,居然一副屁事没有的样子,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
季明里:“……”
他认真打量一番,确定尹山没事,至少还吊着一口气。
安玉看着地上的血,眉心都拧成了一个结,他喊来下人把血和血里挣扎几下后便不动了的死物扫掉,才对季明里说:“我在拿他炼蛊。”
季明里已经有所预料,闻言并未太多惊讶。
“我初见他时,他病得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里了,想不到如今被我炼了几年的蛊,倒是顽强地活了下来。”安玉笑着说,“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季明里看着尹山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心想尹山活着也和死掉没有多大差别了。
安玉坐在高位上,单手支着下巴,指尖在脸颊上一点一点,他的目光转向季明里:“人在这里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尹山听了这番话,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季明里,季帮主……”当年的事闹得很大,尹府和浪浪帮派为此结下梁子,尹山不可能不清楚季明里的来意,他嘴里发出凄厉的哭声,苦苦哀求,“当年之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若非郎浪跳出来多管闲事,我也不会拿他出气,我只是让下人给他一点教训,没想让他们喂药啊!”
当年尹山走在街上看中一个姑娘,便要将姑娘拖回府里,那个姑娘是附近一家客栈老板的小女儿,恰巧郎浪路过此地,他认识那个姑娘,便上前阻止,尹山被坏了好事,把气全部撒在郎浪身上,郎浪被他那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拖进巷子里揍了一顿,还被喂了药。
等季明里他们得到消息过去接人时,郎浪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季明里他们将此事告了官府,官府假意彻查,最后以尹山非本地人赔上一些银两结案。
当时的尹山人模狗样,穿着锦衣玉袍,腰间坠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玉佩,他装模作样地晃着手里的折扇,高高在上得像是季明里他们这辈子都遥不可及的人。
眼下才几年过去,尹山再也找不出以前的丁点模样。
安玉见季明里迟迟没有出声,便道:“不然摘去他的四肢,把他泡在坛子里,让他慢慢死去如何?”
尹山的瞳孔骤然放大,转身向安玉磕头求饶,额头碰地发出声声重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辜负了你,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安玉……”
尹山试图爬向安玉,却被罗杨一脚踹开。
尹山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一点闷哼声都没发出,赶紧爬了起来。
安玉看也没看尹山一眼,只问季明里:“你想好了吗?”
季明里这才回神,说道:“你处置就好。”
安玉问:“不想给你那个兄弟报仇了?”
季明里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他早该想到安玉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尹山得罪了安玉,下场能好到哪儿去?哪怕活着,估计也是生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