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区域同时被控制, 嘴唇被堵, 哪里都是, 唯有泪腺是通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泪表达当时的无助。
现在稍微回神, 虞澜呆滞地看着乱糟糟的自己,没控制住情绪瘪了瘪嘴,眼眶再次开始发热。
在虞澜泪水掉下来的前一刻,薄静时先把虞澜给哄好了。
与其说虞澜好哄, 不如说薄静时特别熟悉该怎么哄虞澜开心,他最知道虞澜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虞澜的心情已经平复, 虽然偶尔四肢还会不受控制地抖抖,但大体已经恢复正常。
他委屈地挂在薄静时的身上,看薄静时帮他擦肚皮。
平坦下凹的小腹上盛满晶莹水色, 锁骨周围也没能幸免, 可怜兮兮地沾上许些。
薄静时很耐心地拿热毛巾擦, 一边擦一边哄虞澜:“宝宝好乖。”
心情乱糟糟的虞澜一听见“乖”, 心口莫名蔓延开甜滋滋的喜悦,他轻轻嗅了嗅,闻着属于哥哥的熟悉气息, 他感到极其富有安全感。
但如今这味道并不纯粹,属于薄静时的味道中混合了一些他的, 并且,以更加直白野性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虞澜自己的还算好解决,薄静时的就有些棘手且麻烦。
由于分布的位置比较特殊,擦拭起来也比较麻烦,最主要的是,几乎到处都沾惹上了一点,薄静时都怀疑,可能有一部分不小心滑嵌进去。
最好的办法是重新洗一次澡。
薄静时哄着:“我们去洗澡好不好?宝贝儿,我帮你洗,你什么都不用做。”
虞澜没力气,他摇摇头,把面颊埋进薄静时的颈窝,带着鼻音说:“不要洗澡……我,我不要走路。”
他现在说话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
瞧着虞澜可怜兮兮的小脸,薄静时没忍住低头亲了亲虞澜的额。他低声说:“哥哥抱着你去呢?”
“不要,我不要!”虞澜无语伦次,“我现在就要睡觉!”
虞澜一惊慌失措就容易分散注意力,情绪也会变得乱糟糟。
现在他心头乱七八糟,人也乱七八糟,面对已经发生的未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无理取闹乱发小脾气。
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哄着:“好,那我先拿一层毛巾垫着,宝贝儿躺在上面。我让客房服务买个新的脸盆,我端过来帮你一点点擦干净,这样好不好?”
虞澜委屈巴巴地点头。
薄静时去打电话,酒店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送来一个新的脸盆、消毒湿巾,以及部分药膏。
他将脸盆里里外外擦了两遍,才端去卫生间接温热水。
帮虞澜擦拭时,虞澜为了方便薄静时擦,特地将膝盖分得很开。
粉红精致的膝盖骨因为难为情微微打着颤儿,最上方的雪白皮肉一片通红,仿佛受到欺负一般不再完好,还有一小块区域微微破了皮。
一部分已经干涸结块,另一部分正如清晨露珠那般冒着湿润潮气,像一层保护网凝在表面,在灯光下反射亮晶晶的光芒。
薄静时注视顷刻,可能是目光过于火辣。
虞澜稍微用手挡了挡,并抬起身,双目湿润纯真:“哥哥,你在干什么?”
他看向薄静时手中的长管。
薄静时的思绪这才被拉回现实,他拆开塑封,挤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轻声说:“给你擦药。”
他望着那块破皮的区域,一小块皮微微翘起,露出红嫩嫩的肉。
眉尖皱得更紧,粗糙指腹怜惜地抚摸伤口周围的完好肌肤,薄静时说:“都怪我宝贝儿,怪我没有轻重,我不该这么过分。”
“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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