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对齐屿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在Omega发情期,将自己托付给任何一个Alpha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有些Alpha甚至会因为闻到Omega发情的信息素,像饿狼扑食一样扑过来,将Omega强行标记。
就像这扇隔着他与齐屿的门,只要齐屿想,他随便就能破门而入。
陆在霖不敢赌,可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陆在霖颤抖的声音响起:“你守在洗手间门口,不要让别人进来可以吗?”
齐屿:“好。”
即使他在来的路上打了一针抑制剂,即使他将信息素藏得好好的,可他闻到这股浓郁的花香,只要想起里面的人是陆在霖,还是忍不住想要冲进去安抚正在发情的Omega。
齐屿靠在厕所门口,摸索着口袋里那颗薄荷糖。
他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汹涌,浑身僵硬地就像块石头,克制着全身的喧嚣想要将那人抱入怀里的冲动,逼着自己站在原地。
齐屿在门口等了许久,铃兰花的香味从卫生间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
齐屿眉心紧蹙,他垂落身旁的手蜷缩了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那个,你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
陆在霖声音很小,发情期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浑身燥热难耐,没有力气,连给自己扎针的力气都没有。
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握不住针筒,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向门外的人求助。
齐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铃兰花的香味像是伸出了爪牙,丝丝缠绕着他,齐屿的手背青筋暴起。
高度匹配的影响力,让两人都有些受到影响。
淡淡的松木气息,清新冷冽,冷杉的香气和充满了浓郁的春日气息,甜蜜又浪漫的香甜的铃兰味道混合在一起。
陆在霖握着门的把手,紧咬着下唇,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缓缓打开了那扇门。
齐屿看了一眼,就愣在了那里。
陆在霖满脸潮红地坐在马桶盖上,握着抑制剂的手微微颤抖。
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双眼氤氲雾气,看向他的目光有几分羞涩和胆怯,清纯的脸蛋布满风情之意,信息素不断外溢,就像往外放着小勾子,勾得齐屿忍不住想要向他缴械投降。
齐屿不敢再看他,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看向地板。
“我要怎么做?”
齐屿沙哑干涩的声音传来,与平时略带清冷的音质不同,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陆在霖,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Alpha。
冷杉的味道包裹着他,陆在霖第一次从齐屿身上闻到这么清晰的味道。
淡淡的微甜,没有往常那般夹杂的苦涩。
陆在霖将抑制剂递给他,颤声说着:“我手抖没办法给自己打抑制剂,你能不能……”
齐屿:“可以。”
陆在霖向他伸出手臂,齐屿顿住,他拿着抑制剂有些不知所措,如此一来,无可避免的会与陆在霖有肢体接触。
上次那句“离我远点”还历历在目,他有些不敢上前,生怕惹得眼前的Omega更加厌恶自己。
陆在霖见他迟迟不动,催促道:“你快点啊,我很难受。”
齐屿听他这样说,也顾不上其他了。
“冒犯了。”
他轻轻握着陆在霖的手臂,看着手臂上散乱的针孔,有点心疼。
直到抑制剂全部注入陆在霖的手臂,齐屿放开了他的手。
陆在霖闷哼一声,任由双手垂落在两侧,坐着发呆,药效还要再等一会。
眼前Alpha的信息素无时无刻都像是在勾引着他,让他很想扑上去。
可是不行,他不能做出任何背叛爱人的事情,即使他现在还没搞清楚他与“男朋友”的关系。
即使他们好像是在分手的状态,他都无法将自己交给别人。
看着轻轻喘气的陆在霖,齐屿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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