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气一般意味着徐暮庭心情不太好，乐渝连忙嗯嗯点头，抓着纸巾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然后遥控轮椅挪到徐暮庭落座的沙发旁边，离徐暮云最远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说徐小姐好。
徐暮云眯着眼来回扫视两人，小媳妇儿似的omega见得多了，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性冷淡的弟弟对别人表现出这么强的占有欲，饶有兴味地勾起唇：“叫什么名字，成年了没。”
“乐渝。”omega乖乖回答，“我十八岁，成年了。”
“看着显小啊。”徐暮云打趣了一句，“为什么想学水下摄影？”
“我在温医生的朋友圈见过他拍的水下照片，感觉很厉害，拍得都特别好看，就有点想学……”
乐渝听徐暮庭的话垂着脑袋，没注意徐暮云脸上一闪而过的怔愣。
“而且我很擅长游泳和潜水，也喜欢有水的地方，”他勾起自己浅金色的鱼尾给徐暮云看，带着点儿小得意但又忍不住害羞，晃了两下就收回来蜷在轮椅的脚踏上，“所以想找一份能经常呆在水里的工作。”
“是么。”徐暮云说，“你和温景然认识？”
乐渝点点头：“上次我闹肚子了，温医生来给我看过，要到联系方式之后偶尔会聊一下天。”
“聊什么？”徐暮云想起自己还被人拉黑着的账号，半是酸楚半是无奈地问了句。
“聊，额……”都是些琐碎小事，乐渝不知道怎么总结，就反问了回去，“这个，跟水下摄影有关系吗？”
他语气懵懂，双手扣着衣摆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冒犯的意思。
“没有，就是很久不联系了，好奇而已。”徐暮云笑笑，态度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要学水下摄影也可以，但我时间有限，不想教零基础且没天赋的人。”
徐暮云把手里的相机递给乐渝，教完基础操作后，让他就在这儿随意拍几张试试。
“拍什么，”乐渝知道相机贵重，有些拘谨地双手托着，“人还是东西呢？”
“都可以，限时五分钟。”徐暮云说，“拍你觉得好看想拍的。”
这简直是送命题，乐渝立马转向从刚才起一直没说话的徐暮庭，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我可以拍您吗？”
徐暮庭还没回答，徐暮云就翻了个大白眼说不行：“你和他在家成天对着，不用想都能知道从哪个角度拍会好看，测不出来水平。还是拍我吧，今天第一次见，聊这么久也没抬头看过几眼，拍我最合适。”
乐渝看看徐暮云，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徐暮庭，最后颤巍巍举起相机：“我、我都拍吧，好不好？”
徐暮云无所谓地耸耸肩，徐暮庭依旧冷脸不说话，被乐渝拉着袖子叫了两次先生才勉强嗯一声，视线越过omega淡淡地扫了眼正在看戏的徐暮云，示意她别再挑事。
徐暮云当作没看见。
乐渝拍得很快，五分钟一共拍了十张，两张是徐暮庭，两张是徐暮云，剩下的照片以屋内摆设为主，拍完把相机递还给徐暮云查验成果。
徐暮云看得认真，给的评价也很中肯，不夸不贬，只说是及格了，让乐渝跟她去后头换身衣服下水试试。
“先生，”乐渝吃完亏长记性了，事事先问徐暮庭，“我可以去吗？”
“嗯。”徐暮庭握住omega的后颈轻抚那块薄薄的腺体贴，说可以的时候指尖沿肩线往下探，挑起一侧内衣肩带狠狠弹在omega的背上，“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唔——”乐渝忍住呻吟，放在鱼尾上的手不动声色压着某块鳞片，很乖地说好，“先生要去上班了吗？”
徐暮庭一阵无言：“这么不乐意看见我，是嫌我管你烦了？”
乐渝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呀，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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