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刚租好的房子,跟乐渝说回来住。
当然最后并没有做,也没再向乐渝提搬走的事。
第二天他找秦队申请去医院,在杨君竹的病床前站了许久,离开后又开车去墓园探望徐诚,像完成任务那样告诉他杨君竹的现况。
徐诚到死都在叮嘱他别放弃找杨君竹,那十年里每逢杨君竹的生日或结婚周年纪念日,徐诚都要简单庆祝一番,做杨君竹爱吃的菜,备杨君竹爱喝的酒,从未忘过。病重时迷迷糊糊也还在喊杨君竹的名字,问他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家来。
徐暮庭深以为戒,因此每开始一段关系都会告诫对方遵守规矩,也是提醒自己别投入感情。
可那时他并未料到,有人会成为唯一的意外。
抵达巴厘岛时已经接近中午,徐暮庭按照徐暮云发的定位打车赶到度假屋,撞上正从屋里出来的徐暮云,问她人怎么样。
徐暮云上下打量徐暮庭,往常总是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徐总此刻领带没打,衬衫半湿,急得下巴都冒了点儿青茬,不由轻笑,心想这臭弟弟居然也会有今天。
“在里头呢,估计折腾累了,刚准备叫医生。”徐暮云摆摆手,“你来了就交给你处理吧,我还有活儿,先去忙了。”
徐暮庭嗯了一声,大步进了屋,直往紧闭着门的房间去。
“乐渝?”他敲了敲门,身上的信息素受情绪影响有些控制不住,像腥咸冰冷的海水,“把门打开。”
门内一阵窸窣,大概是乐渝爬起来靠在了门边,嗓音沙哑地问是不是先生。
“嗯。”徐暮庭沉声应道,“快开门。”
乐渝认得他的声音,也认得他的信息素,挪了挪屁股靠着另一边墙壁,伸手拉下门把。
先生……真的是先生……
乐渝用手背揉着湿润的眼眶,视线却变得更加模糊,几乎要看不清他想念许久的先生。
先生为什么一脸着急的样子?
是因为担心他,所以在紧张吗?
先生是不是也舍不得他了呢?
乐渝被徐暮庭拦腰抱起来,自然而然环上了他的脖子,有点放纵,又小心翼翼地,扭头吻了过去。
他在想,要是先生拒绝的话,他就假装没事,说对不起,只是不小心蹭到的。
但徐暮庭没有拒绝,很快就把他放到床上,然后俯身,深入而热切地回吻了他。
“……不是,不是为了报恩。”乐渝揪着徐暮庭的衬衫衣襟,胸口起伏,努力将自己剖白给徐暮庭看,“想跟先生在一起,想给先生生宝宝,也想永远陪着先生……”
乐渝抬头又吻了徐暮庭一下,湿漉漉的双眼认真而虔诚地望着他。
“……我喜欢先生。”乐渝说,“先生可以只做我一个人的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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