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减退,变成更加浓厚不可替代的亲情,是慢慢、慢慢的,他从未想过,爱是一瞬间就消失的。
“是他吧?”门关上的那一刻,柴观雨就抓着孟听潮的衣领,将他重重地抵在墙上,“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吧?”
孟听潮累得不想抵抗。
撞在门板上,背部传来强烈的钝痛感,他仅仅深吸了一口气,把心脏密密麻麻涌上的剧痛沉下去一些,“是他。”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柴观雨冷笑一声,“那小崽子看你的眼神,孟听潮,你是真的感受不出来,还是假的不知道。”
“什么眼神?”
“想和你睡觉的眼神。”柴观雨手上发力,将孟听潮的肩膀狠狠地拍在门板上,“我他妈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他目送你离开,魂都快跟你跑了。”
“我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情感迟钝成这样吗?”柴观雨一把抓住孟听潮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眯着双眸与他对视,“你说,你和他睡过了吗?他伺候得你这么舒服吗?当着我的面儿让他上车?也对,体育生,不知道弄你这根木头,有没有感觉?”
柴观雨好像失去了理智,如同一只野兽捍卫领土正在疯狂地在咆哮。
头皮传来剧烈的撕扯感,孟听潮昂着头,没有出声。
暴怒是他爱自己的表现吗?
这是在乎的表现方式吗?
不分青红皂白地怒吼与暴力,和爱有关系吗?
一个小孩被抢夺了玩具,也会拼了命地抢回来,只是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沉默消弭了柴观雨心中残存的愧疚心,他看着孟听潮平静冷漠的神情,伸出一只手朝着他的颧骨处狠狠用力,察觉到对方脸上有了痛苦的神情才肯收回力气,沉着声音问道:“他看上了你什么?就这张脸?你用这张脸吸引了那么多人,最后留下来的不就只有我吗?衣服一脱,应该就会被吓跑了,他知道你只会有一种姿势吗?连叫都不会叫,真让人倒胃口。”
孟听潮脸色剧烈变化,眼睛瞬间通红。
不过,柴观雨没有当一回事。
孟听潮向来温顺惯了。
突然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还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猛地朝后一顶。这股力量极大,将他逼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紧接着孟听潮的声音响起,“那你呢?你又是看上了我什么?我们十年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柴观雨后退,才踉跄地稳住身形,他被孟听潮的反抗震惊到了,咬牙寒声道:“好歹你跟着我的时候是个处。”
孟听潮凄惨地笑了出来,“也对,我只和你睡过,坐井观天,还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广阔。你说得我那么淫.乱,我是不是真的该出去......”
话没有说完,一个耳光火辣辣地朝着孟听潮的脸颊袭来,“啪”地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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