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胸口,孟听潮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那个什么,第一次是在文案那个场景。
第17章 疯狗
柴观雨朦朦胧胧地觉察到有人蜷缩在自己的怀里,一夜欢愉后,全身上下的毛孔都透着一股松弛感。
他抱紧怀里的人,温柔地蹭了蹭对方的头发,嘴里迷迷糊糊地说道:“听潮,我饿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他的颈间,柴观雨贪婪地嗅闻着头发的气味。
不是听潮常用的洗发水,这个味道熟悉又陌生。
柴文费劲地睁开眼睛,浅色系的毛发一下子就映入他的眼帘。
方慢微微地仰起头,“你醒了?”
柴观雨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的头皮发麻,“你怎么在这里?”
方慢抱着他的腰,理直气壮道:“可是你叫我来的。”
一把推开方慢, 柴观雨腾地坐了起来,脸上煞白。
方慢也不恼,伸了伸懒腰,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一个鲜红的牙印,声音里裹满了娇嗔,“柴总,你咬的我好痛啊。”
太阳穴突突直跳,柴观雨懊恼地抓着头发。
他以前是喜欢他与方慢两人事后的温存,方慢从第一次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猫儿似的发嗲满足,全是他一步步地开发与调试。
方慢不像听潮,他年轻朝气,满脸的胶原蛋白,而且放得开,很快就可以吸收知识,给他带来绝无仅有的新鲜体验。
可是,现在这张脸放在眼前,柴观雨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来,他觉得俗气。
他更青睐水墨画静谧的眉眼。
听潮、听潮?
柴观雨突然想起昨晚的争执,一把掀开被子,光脚走出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还是一片狼藉,没有收拾的痕迹。
熟悉的钱包留在茶几上,柴观雨心中一阵发紧。
方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身着柴观雨的白衬衫,半露着大腿,“怎么这么着急?”
柴观雨的表情里明显不安,“听潮不见了。”
方慢故作惊讶地捂住嘴,“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两个字刺痛了柴观雨的神经。
两个男人在一起不会不吵架,冷战、争吵然后和解,这是爱人吵架最常规的程序,况且他的爱人温顺可人,像一只绵羊,以往都会妥协,从来没有一场争吵是以“分手”二字当作结尾的。
而且听潮走得无声无息,连个钱包都没有带走,会不会忽然回来呢?
无法遏制的恐慌在心中翻腾,柴观雨抓住方慢的手腕往门外扯,“赶紧走。”
方慢吃痛,小声地埋怨道:“每次都是这样,天刚亮就急匆匆地想要送我离开。”
阳光照射进客厅,地板和墙面上呈现出柔和的色彩,从落地窗前望出去,如此生机勃勃的光芒应该不是初生的太阳。
柴观雨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焦灼和恐惧感完全挤满了他的脑海,听潮......会不会已经回来过?
他忐忑不安地拨打听潮的手机,铃声从玄关处传了过来。
柴观雨大步地走向玄光处,看到了孟听潮遗落的手机,方慢也像小猫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
手机和钱包都没有带走,身无分文的听潮能够去哪里?
这个城市里他没有朋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他又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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