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了我几幅画?”灯光晃了眼睛,孟听潮眯着眼睛问道:“你数过没有?”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
孟听潮的音量拔高了,“五幅!”
李菲不可思议地看了方慢一眼,就听到孟听潮加重了口气,“刚刚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敢信吗?”
“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方慢撕下委屈的外壳,痛声哀嚎道:“是你自己管不住你的男人,管不住你的伴侣,他把画送给我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告诉别人,凭什么污蔑是我偷了你的画!”
“我没有污蔑你。”孟听潮说:“现在我的一幅画就算市场价格回不到顶峰,五幅加在一起,应该也能达到量刑的标准。”
刑罚的刑,左边一个开,右边一个刀,方慢从未如此惧怕一个小小的汉字,从未。
陈秘书叹了一口气,冲着余行山说道:“余教授,事情不要闹得太难看,学校的名声是需要我们来维护的,付校长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在乎学校的升学率,在乎学校的社会影响力,我都明白。”余行山重重地放下了筷子,“是靠掩盖一件丑闻来提高的吗?是靠闭不做声的行为来提高的吗?”
闻言,陈秘书沉默了。
“一竿子打不翻一船的人,”余行山擦了擦手,“A大的荣誉是靠自己挣的。像江声,像很多人,他们用自己的努力去挣A大的荣耀。会因为一个人的罪行就被掩盖吗?还是你觉得这个人出现在你们付行长的直属的领域之中,对他的能力考核有影响,才觉得重要?”
“余教授!”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陈秘书重声道:“注意你的言辞,学生在哭,你一点都不觉得可怜吗?”
余行山情绪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可怜,我的学生就不可怜吗?”
当他得知是听潮破坏他的画廊时,他去调取了那日的监控录像。
余行山自诩见过很多人,到他这个岁数了,也算的上阅人无数。
听潮是他见过最有才气的学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总是闪耀着灵感的火花。可那一夜,镜头里的孟听潮,眼里杂乱的像是一盆八宝粥,眼睛浑浊,没有了光。
唯有靠眼泪,才增加了光。
人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在眼底留下痕迹。
先前的日子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余行山不敢回头去想,不敢张口去问。
所以,他一定要为他的学生要的一个说话。
方慢的身体摇摇欲坠,他跪下来拽着孟听潮的裤腿,“我可以按照市场价赔偿你的所有损失……超出市场价的都可以……只要您高抬贵手。”
孟听潮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越过方慢,目光停留在他为自己开脱带过来的纸质银行流水,“你的钱干净吗?是柴观雨给你的钱,还是你利用职务之便收的钱?”
“你太贪了,”孟听潮抓起那些纸,“柴观雨倒下了,你应该也快了。”
陈秘书和李菲脸色瞬间一变,快速地看向方慢,然后慢慢地扭头看向孟听潮。
“这就是你们A 大要保护的学生?”孟听潮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本性不坏吗?”
方慢张嘴想要辩解,苍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结果什么也说不出来。
孟听潮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慢,平静地说道:“你烂透了。”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方慢维系着自己残存的尊严,慌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房门打开的时候,在场的人愣了一下。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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