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咬着鸡腿一骨碌从石阶上站起来,一溜烟就跑没了影,仿佛后面有狗在追似的。
看梁肆想坐乌篷船,沈初意开口:“你要试试吗?”
梁肆站在石阶上,笑了下:“试试。”
沈初意把绳子解开,估摸着他可能不会划船,顺势上了船头,拾起船桨,“这个船要自己划的,你坐过船吗?”
“游艇算吗?”梁肆有点意外:“你能划得动?”
沈初意抿唇笑,温润的日光打在她的脸上,明媚热烈:“江南的女孩,大多数都会一点的。”
不过,她还是要提前提醒:“要是掉进河里了……”
梁肆听笑了:“上船前没买保险,不知道能不能找沈船长赔偿?”
沈初意被他调侃得面红耳赤。
“不能。”她鼓了鼓腮。
护城河不宽,两边都是民房,水流并不急,乌篷船摇摇晃晃在水上飘,不划也可以。
行过两间房的距离,远离了沈家,梁肆打破了安静:“你妈妈做有些事的时候,你不反抗吗?”
沈初意说:“她只是管得比较严而已。”
正如她说的那样,为她好,只是方式激烈,她从未觉得陈敏对她不好。
梁肆坐在船尾,隔着船蓬与她对视,“反抗不是对抗。”
沈初意问:“那你离家出走就是反抗吗?”
“不是。”梁肆说:“是对抗。”
“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但她不喜欢我。”他声音平静:“因为我妈好像是插足婚姻的第三者。”
沈初意撞入他的眼眸里,不知如何回答。
梁肆忽然说:“但我从小是被不知情的……正妻养大的,直到十岁,事情败露。”
沈初意张大嘴,这也太狗血了吧。
整件事里,原配妻子最无辜。
梁肆他……一朝变成私生子,还没了“妈妈”,人生天翻地覆。
这件事里,最不无辜的是男人与小三。
“送你东西的是你亲姐姐吗?”她记得那个梁今若寄来的包裹。
“不是。”
“她关心你,怎么会不喜欢你。”沈初意觉得不可思议:“那这么说,可是你来宁城,你妈妈和你亲姐都没关心你?”
以她听方曼说的那些言情小说的套路,靠孩子上位成功的,哪个不是把儿子当成宝。
哪个姐姐会喜欢私生子弟弟,可梁今若是,单论这点,沈初意就觉得不能乱评。
梁肆嗤笑:“她们忙着争家产呢。”
那沈初意就更不理解了,正想说什么,要穿过一座桥,这里的桥都很矮,她忙开口:“要过桥了,低头。”
桥下昏暗,梁肆看着她,发现她一点偏见都没有。
过了桥,沈初意站了起来,在船头划船。
梁肆拾起另一支船桨,学着她的动作,不时瞄她认真的模样,不知为何想起来以前的一篇课文,《边城》里的翠翠。
沈初意听见他的话,愣了下,忍不住笑:“好像翠翠家有条狗,我家可没有。”
回程时,梁肆挑唇问:“敢不敢坐我的船?”
沈初意还真有一点点害怕。
未曾想,梁肆已经划了出去,她抓着船身,只觉得刺激。
也不知道是他力气大,还是有天赋,像模像样,连迎面遇上别人的船,还会给对方让道。
中午前,梁肆把船系回去。
沈初意瞥了眼,也不知道他怎么系的,居然还是双耳蝴蝶结,连她都不会系!
难道这就是方曼说的又拽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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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梁肆的身世后,沈初意没觉得不一样,她又不会和他的家庭有什么关系。
下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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