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卓看他脸色绯红,不放心也跟着下车,只说陪他走一会儿。
上坡走的吃力,梁惜唯步子小,头也有点晕,梁卓见他走得歪七扭八示意背着他,梁惜唯惊慌急忙摆手,“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在我这儿就是。”
梁惜唯今晚在梁志军的安排下见了一个人,直到见面的后半程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相亲。他不知道该怎样告诉梁卓,只说一场饭局。
在梁卓的背上晃悠,这让他想起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在梁卓的身后,看着他背着同样酒醉的梁心澄。彼时梁心澄和梁卓较着劲,他像墙头草一样两边倒,也挺有趣。
他分了神,没听清梁卓在问他什么,“嗯?哥你说什么呢?”
梁卓顿了顿才继续,“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都不用管。”
“只做想做的事…像心澄那样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今晚格外地想念梁心澄。
在海边的音乐节,梁心澄说他们是同性恋,可是搭讪的人不信,梁惜唯把梁心澄的脸掰过来亲了一下,又问那人“现在呢?”等人走后,梁心澄转头念他,“梁惜唯,你学坏了你!”
这个让他学坏的人却不见了,甚至经年后连同这个名字也在云海湾变成一个禁忌。
梁卓脚步放慢,几乎是停在原地。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样低声说,“他啊…他没有想做的事,他只有不想做的事。”
快到门口时,梁惜唯从梁卓身上下来,梁卓一边给他整理外套一边说,“不要有那么多压力,梁家还不需要你贡献什么知道吗?”
“可是总觉得哥很累。”他歪头看梁卓。
梁卓揉了把他的头,“所以我这么辛苦,你就使劲儿玩才对得起我,进去吧。”梁卓对他的期望只有一个,就是不要太懂事。
梁惜唯这才脚步松快地进了玄关,喝了酒倒有点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了。他很少再笑得开怀,陆永走之后,周晓萍接着消失。梁惜唯经常一个人跑去春斜街发呆。李寻看到了会打电话给梁卓,梁卓再把他接回来,周而复始。
作为同样被留下来的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就如同那件空房子里留下来的东西一样,是梁心澄和周晓萍“不要的、丢弃的”。
他们甚至和春斜街的邻居们道了再见,而对真正爱的人又是那么吝啬,一句话也没留下。
梁卓没打算在云海湾过夜,这几年他都一个人住在云顶花园,梁志军电话里说有事要和他谈,他直接去了书房。
“顾家的合作怎么拖那么久?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这是两码事。顾家的水太深,你要是想帮着顾彦希,之后有的是机会。顾明杰这里,别人都盯着,你这时候不插进去以后就没机会了。”
“和彦希没关系,探探顾明杰的底。”梁卓又把新一版的合作意向告知了梁志军,对卓越资本而言更有利。
梁志军这才安然坐下,“他还在和其他公司接触,你抓紧。”
梁卓点头,“耗着他,除了卓越,谁也不敢第一个投。”
梁志军听他语气笃定,想是胸有成竹的。梁志军是白手起家的,他每一步路都走的小心又艰难,因为他没有容错的余地。梁卓是他此生最优秀的成果,他达不到的高度,梁卓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替他完成,所以他也可算苦尽甘来。
他让梁卓留下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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