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下雨漏水。还有有困难的考生安排到庙里住去,以免流落街头,丢皇上的脸。
春闱的重要性可比高考要重要的多了。
整个国家参加春闱文试者不过四千多个文举人,这些举人中,选前三百名为进士。
明湛很为穷书生发愁,一脸悲天悯人,叹道,“虽有庙里收留,可庙里清汤寡水的都是素食,不过混个肚饱儿罢了。来参加春闱的个顶个儿的都是大男人,这么青菜豆腐的下去,能不能熬下这九天考试真难说呢。救急不救穷,传谕内务府,朕的份例减一半,省出些银子来,拨出五万银子到礼部。多了没有,每位参考的举子五两银子。真有困难的,起码能救救急。文武举子一视同仁,也省得说朕偏心。”
明湛很擅于这种小手段施恩,花的银子少,还能起到极大的宣传效用。他本身也排斥那种有事儿没事儿三五十道菜的排场,而且每到节下,又要摆大席面儿,那真是几百道菜铺出半里地去,眼睛一看就花。
再者,平日里明湛的衣物每月外袍三十套,里衣三十套,常服三十套,氅衣披风三十件,基本上就是指着一次性的消费呢。
明湛觉得自己可能是上辈子穷惯了,十分消受不了这等排场,只是他想事情周全,自己从云南来,乍然减了,怕人说自己山旮旯里来的没见识,且又不讨好儿。嗬,就显着你高尚了,这宫里可还有太上皇太皇太后太妃们呢!骤然无故减例,少不得落下埋怨。
没有个好由头儿,纵使好事也要得罪人。
故此,明湛虽然吃饭时命人少上些菜,却没有减例的旨意,只他一人节省,十分有限。
如今真是嗑睡了有人送枕头,既省了银子,又得了美名儿。反正,他打算好了,减下去就再不往上添了。这样一算,哪怕春闱赏举人成例,每三年不过花费四万余两,平均一年一万多两而已。可宫里呢?
他减了份例,纵使魏太皇太后与凤景乾不减,其余妃嫔你们好意思不减的!这样一算,一年起码能省下十数万的银子!
明湛禁不住一阵乐,咕咕唧唧的笑出声来。
把几位大臣看得直发愣,咱也没说啥吧,这位爷不喜欢听谄媚奉承话,他们也就说了声“皇上圣明”,咋就高兴的跟得了蒙古症似的。
明湛笑了一阵,说道,“就这么办吧。要举子们拿着身份证明与参加春闱的凭证才能发银子。叫刊印司把收据印好,谁领了银子签名画押按手印儿,然后礼部将收据与余银汇同内务府一道核对。尽快把事儿办好。”
明湛处置事务相当俐落,到晌午的时候,几样大事定了下来,便命余人回家吃饭。
李平舟没走,准备跟明湛说些私房话儿。
明湛急着出宫呢,直接道,“车上说车上说,正好去镇南王府,咱们一道用午膳。”
“陛下,臣已老迈,想辞官回家养老。”李平舟“扑通”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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