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带了亲的,且有襄仪姑祖母的面子,朕刚登基,你就带了怀孕的丫头妾的回来,这些事论理不与朕相关,只是如今看你这副样子便知阖家不宁了!”
这些八卦,明湛原本只是想看个乐子,只是如今要弹压安定侯,不得不拿出来过一遍了。
“盐政的事朕先跟你透个底,今年定会改制,你去跟盐商们透个底,叫他们老实点儿。”明湛冷声道,“朕知道,如今朕刚刚登基,难保有哪个看朕年轻,不服气想试试朕的手段的。这样也好,马维的一万人还在海宁呆着呢,等徐图调回海宁,就让马维到扬州府呆一段时日。你在扬州日久,盐政里头的猫腻你比朕要清楚明白。让你回来,一是提醒你,不干净的地方弄得干净了,别当了出头的椽子。朕看在亲戚的面子上私心提醒你一句,否则若是给谁查出什么拿到昭德殿说事儿,朕也顾不得你了!”
“其二,马维去了扬州,出了差子,朕就算你头上!”
安定侯一惊,忙道,“微臣万万不敢,马大人也是一朝重臣,微臣怎敢有轻视之心。”
明湛面若冰霜,不为所动,“马维是外来的,他在江南并无根基。朕知道,那些盐商世代豪富,有的是银子,等闲收买几个刺客豪强的不在话下。天高皇帝远的,有的是法子随口抹平,只说他出了意外啊伤病啊,不小心英年早逝什么的……”
“朕只是先给你提个醒儿。”明湛道,“你保下他,也就是保下了你。不然,叫朕相信一个盐课司转运使,三年不到就赚到了五六十万的私房银子,尚不论那一库的金银古董。就是朕登基之时,淮扬总督献的一对羊脂玉美人瓶,怕都比不得你安定侯府的盐商杨家送的那对前朝的嵌宝紫玉瓶漂亮吧?”
安定侯顿时脸色惨白,汗出如浆,哆嗦着不敢说话。
明湛眼神清湛,“该知道的朕都知道,不过,朕对宗室向来优容。没把握,朕就不会做这个皇帝!行了,你且退下吧。”
安定侯哆哩哆嗦的走了,走出老远还觉得背后两道刀芒般的目光在如影随形的盯紧了他不放,一阵小凉风吹来,安定侯打了个冷颤。
一只白玉般的手拂开珠帘,阮鸿飞站在里间儿门口,笑吟吟地看明湛,“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明湛伸出一只手,待阮鸿飞走过来坐下方笑道,“你若是去上早朝,就知道爷有多威风了。”
“你什么时候在安定侯身边儿安排的人?”
“原本是父皇的人。”明湛并无相瞒,“如今我接手罢了。”
“唉哟,他把淮扬的人手也给你了?倒是难得大方呐。”大贱做事的确漂亮。
明湛略有得意,“我要的。”不然如何弹压这些老家伙们。当然了,凤景乾比凤景南明智,明湛一提,立把将暗中的人给了他。
明湛又喜滋滋的对阮鸿飞道,“这次能发笔小财了。”
“见者有份儿没?”
“你今晚让我,我就跟你对分。”明湛素来有些爱财的小家子气,一点儿小钱都舍不得放狠话,只说平分,倒把阮鸿飞气笑了,指着明湛的鼻子道,“少跟我废话,前头你可是应了的,三年才开个头儿,就想造反了!再说银子,你拿了我那些的银子,怎么也不见你主动伺候我一回。”
“我,我那是借的。”明湛挺有自尊心的反驳,补一句,“又不是不还。”
“逗你呢,还当真了。”阮鸿飞摸他的脸,自语道,“怎么好像又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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