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有自己的手段,如今越发圆融,从选使官一事便能看出一二。
魏宁会心一笑,“是,臣拟了折子呈交陛下。”
“你怎么没去上朝啊。”明湛叹道,“一个个的翘班,扣你俸禄又担心你没面子。”
魏宁不解,“是陛下给臣的假期哪。”再一寻思,“莫不是李御史没上朝?”
“唉,也不晓得怎么就病了。”明湛剖心剖肺的对魏宁诉苦道,“朕十分担心哪,你说这万一李大人有个不好,岂不要算在朕的头上吗?”
魏宁对明湛不大了解,但也并非一无所知,干笑两声,真不好落井下石。瞧陛下的模样,是不想给李大人留退路了啊。
阮鸿飞一瞧明湛那笑中藏着三分坏水儿,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便道,“你要不要先去换衣裳,该用早膳了。难得子敏来,我命厨下做了子敏喜欢的饭菜。”
明湛开始手心儿发痒,这是只见新人笑啦!话说,魏子敏也算不得新人吧!明湛有明湛的心眼儿,他眼珠子一转,笑问,“怎么天枢没一道儿来啊?朕跟他一见如故啊。”
“天枢昨天晚上才到,赶路有些急了,身子不大好,养着呢。”阮鸿飞代为回答。
明湛挑一挑淡淡的小眉毛,笑一声,“什么时候我去瞧瞧他,唉呀,我跟天枢真有说不出的投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着去了里间换衣裳。
魏宁颇是不安,很有些担心明湛移情天枢的意思,在他看来,明湛的确有些贪人好看的毛病。
虽然天枢与阮鸿飞比是差了些,可也眉眼俊秀,上等容止。
这,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啥意思啊?
阮鸿飞也不好跟魏宁说,明湛没读几本书,学问上不大有,其实明小胖绝不可能有别的意思。这胖子天天贼心烂肠的琢磨着如何反攻呢,再者以胖子的行事准则,偷人的代价太高,以胖子这浑身的懒肉懒筋,干这事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别提竟在他面前大咧咧的说出来。不定要发什么坏水儿呢。
只是阮鸿飞并不愿意明湛将坏水儿发到魏宁与天枢身上,接着吩咐何玉去传膳。
明湛穿着内务府送来的新衣,有些紧绷绷,在里面小声抱怨,“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做衣裳的,莫不是没量过小爷的身量?还是内务府面料不够用?算了,另拿件旧的来,这个哪里喘得上气啊。”简直能把人勒个半死!本来想着在魏宁面前换了锦绣新衣来吸引阮鸿飞眼球儿的。
明湛声音不大,阮鸿飞在外间儿却听的清楚,笑道,“这个月起码胖了三斤,上回你骂人家衣裳做的肥了显不出你的玉树临风,这次可着尺寸做,谁能料到你肥了呢?穿不下就穿不下,天天倒饬什么呢?随便找件宽敞的换了,快出来出吃饭。子敏早明花有主了,你再照镜子他也瞧不上你。”明湛从不喜欢穿新衣,内务府新鲜衣裳送来,总要叫人洗几水再穿,说这样软乎。如今已是四月末,新衣向来是月初奉上,五月新衣尚未得,且这个月明湛没少胖,衣裳又是严丝可缝的比着明湛的身量做的,没个不小的道理。
明湛死不承认自己发福的事儿,换好常服从里间出来,硬是拉着魏宁问,“子敏,你说说,我胖了吗我胖了吗?”
“子敏才回来几日,要是他都能看出你胖,你得胖成什么样儿啊,那还有法儿看嘛。”
说到此事,阮鸿飞也觉得怪。别人越是忙碌,就会憔悴瘦削,脸色不好,气血不调之类的。轮到明小胖这儿,越忙肉长的越快。
究其因由,不过是明湛太擅保养。只要稍一忙碌,不必别人提醒惦记,他自己就会找来太医院的太医开出药膳,还要求御膳房大厨炖的色香味儿俱全,万不能有药渣子的苦味儿啥的,就怕万一忙起来把自个儿累坏。
待凤景乾完全放权之后,明湛的确是忙的很,可再忙,由于明湛注重滋养休息,肉是蹭蹭的往上长,不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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