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段汝玉,明湛也不喜欢这老头儿。
当初段汝玉就是在闻道斋给皇子们讲课来着,不知为啥,一千个瞧明湛主仆不顺眼。范维那会儿小,也不知从哪儿得知的段汝玉名士的名声,追星追的厉害,时不时就要去讲教学问,常被讽刺打击。
主辱臣死。
臣辱,主也没啥面子。
段汝玉瞧不上范维,在明湛看来,这就是段汝玉瞧不上他。
所以,在某一段时间内,记仇的明湛对于段汝玉的意见不是一星半点儿。
尤其是在明湛砖劈杜如兰之后,闻道斋的先生们对他都和善起来,偏这个段汝玉还是一张死人脸,把个明湛郁闷的不成。
这也直接导致了在后日凤景乾欲为明湛择一老师时,明湛选择了官位不显声名不显的徐叁,而非是闻道斋的大师傅——段汝玉。
有时,人生的境遇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明湛对于段汝玉印象的改观是在今年要建图书馆的时候,段汝玉本就在翰林院做学问,整个图书馆的目录都是他做好的。而且,段汝玉将家中许多珍本藏书捐赠出来,允许朝廷仿印一份儿,以供学子们阅读之用。
因着段汝玉学问大家,这是大家公认的,且此人有几分迂气,明湛便将他任命为国子监博士,让他去做校长。
明湛是不知道钱段两位大学问家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联姻。
结果,竟出了这种官司。
把个明湛气的,骂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
虽然明小胖是自己的爱人,不过阮鸿飞也得承认,明小胖真得算一位没啥风度的帝王了。
阮鸿飞劝道,“事情还不知个子丑寅卯呢,哪个值得生这样大的气?说不得何家公子是被冤枉的呢?再者,哪怕确有其事,你也只管按律办理。”
明湛道,“那永定侯之功岂不功亏一篑。”何欢什么的是碍他啥事,明湛担心的是永定侯与淮扬事宜。
“若真有实事,可见永定侯之家教了。这样的人,这样的名声,是不适合再在淮扬呆下去的。”如果真的是通奸或者逼奸,段氏妇人毕竟是节妇,且钱段两家都是这样的名望人家儿,何欢绝对是死路一条。倒不一定是明湛要他死,明湛如果想要压下舆论,则必须要何欢死。
阮鸿飞接着道,“要我说,这件事毕竟奇异。何家二公子,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女人求不得,何必要去找个小寡妇儿?”
“那是段家女钱家妇,朝廷表彰的节妇,唉,这女人又不是愚蠢无知,通奸的可能性不大。”
明湛叹道,“连永定侯这样的家风去了扬州都把持不住,你说,我还能信谁去?”
“永定侯怎么了,那也是人呢。”阮鸿飞笑一笑,捏了枚去壳的香榧塞明湛嘴里,“再说,永定侯是永定侯,他儿子是他儿子。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年轻人,常年在兵马军营里,抬头看到的都是官兵们的老脸。乍一去吴侬软语香艳之地,哪个消受的起?别说何家公子,就是你去了扬州,说不得也要去听几首曲子,花楼画舫的转上一转。”
“反正我不会去找小寡妇儿。”
“那位何公子难道就是去找小寡妇儿的?”阮鸿飞是绝不信的,他笑道,“胖啊,你聪明不让人,不过呢,疑心也大。你想一想,自来通奸是多么隐秘的事,怎会忽然之间被人抓个正着呢?再者,若是逼奸,莫非何公子是傻的?奸也要把人敲晕再奸,奸完即跑,这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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