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玉没说话,乐山急的直看荷花儿,希望荷花儿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荷花自幼在徐盈玉身边服侍,自是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对乐山笑一笑,代为说道,“知道了,我家姑娘刚从外头回来,起码也得容人换身衣裳洗把脸是不是?真没见过你家这样请客的,哪里是请人吃饭,守在门口这一通的啰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堵着大门要跟我们吵架呢。”
乐山连忙赔笑,“是小的没眼力了。那小的先回去复命,摆置酒水。”乐颠儿乐颠儿地跑了。
乐山自幼便跟着林永裳,林家没别人,十来年过来,连他启蒙也是林永裳一手包办的,与林永裳是亦仆亦子。且他生性活泼,回去复命时对林永裳道,“大人,那徐大人可真是难说话。”
林永裳没理他,好相与的女人哪个能做得官呢。人家肯来就是了,哪里这些废话。
乐山跑出去与乐水嘀咕去了。
林永裳拿着沈拙言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就想从里头瞧出个一二三什么奸情来。他离开不过两月,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呢。想来沈拙言也十七岁了,正是年少冲动的时候,莫不是他订的“考中进士方能娶妻”的规矩太严苛了,以至于物极必反,使得这傻小子甭管什么女人就动了心呢?
他真是奇了怪了,沈拙言以往看起来也没小M倾向啊。吴婉这样的,他敢娶,不一定能消受的了啊!
希望能从徐盈玉那里的探些消息来吧。
徐盈玉一身玉色交领长裙,梳着很随意的慵妆髻,鬓间一丝金玉首饰全无,只将一串半开的浅紫色的铃兰巧妙的别在鸦青色的鬓间,俏丽妩媚。
林永裳并非迂腐的脾性,有美在前,难免多瞧两眼。或许是他的眼神有些明显,徐盈玉回眸相视,见席间只她与林永裳二人,难免问道,“林大人,张太医不在吗?”
“张太医去药材市场了,中午不回来。”林永裳解释道,“范维冯秩都有差使,我请徐大人吃饭,是有事相问。”
徐盈玉落落大方的坐下。
因是问沈拙言与吴婉之事,林永裳将人打发的干净,主动帮徐盈玉斟酒,请罪道,“是我唐突了。”
“你已是唐突,说这个于事无补。”徐盈玉并非不在乎名声之人,如果早知道是单独与林永裳吃酒,她是不会来的。
林永裳给噎了一下,尴尬的笑笑,“请徐大人见谅,实是在林某牵挂外甥。又因涉及拙言私事,所以最好不要有别人在场。”
啰嗦了一阵,林永裳话入正题,“徐大人,您认得吴婉吴大人么?”
“我们曾共事过。”
“这些话关系到吴大人闺誉,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徐大人,你觉得吴大人瞧得上拙言吗?”事情要解决,自然从沈拙言那里入手。不过,直接回信训斥沈拙言并非上策,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傻小子要犯傻气,谁能拦得住?
林永裳另有策略。
徐盈玉倒并不吃惊,她早瞧了出来。当时有人刺杀她与吴婉,沈拙言一个肉脚书生,竟然能挡在吴婉面前,那是拼了命的护着吴婉。若说沈拙言对吴婉没意思,徐盈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信的。
可是,吴婉不一定对沈拙言有那意思。
徐盈玉听懂了林永裳的话,她眉毛微皱,“这件事,林大人正经应该去问令甥才是。”
林永裳叹道,“不瞒徐大人,拙言在信中与我提起,他想娶吴大人为妻。所以,我才想问一问徐大人有关吴大人的事。”
“毕竟,若是想做亲,并不是简单的事。我只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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