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君王面,那也是一辈子。如今她们的生活供俸总是不错的,你也并没有委屈到她们。”
明湛知道母亲说的是实情,他与阮鸿飞的关系,再亲近,也是不能见光,更不能让人知道的。凤景乾让阮鸿飞留在帝都,唤阮鸿飞为王弟,口头上承认阮鸿飞与凤族皇室的关系,虽然这是阮鸿飞能留在帝都的原因,也正是由于这些,明湛永远不能将他与阮鸿飞的爱情诉诸于众。
他的后宫,总要有人充当门面。
在他心目中的人,总有轻重之分。
人,总会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他人。
帝王,更是如此。
明湛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断的挫磨中一日似一日的冷硬。
淑玉长公主已经尝到了与皇帝太后搞好关系的甜头。
与温长枫说了皇上想要打听钟道长的事儿,淑玉长公主笑,“皇上可是托了我们来打听的,驸马,你可得尽力啊。”
温长枫先应下来,面色并不大欢喜。淑玉长公主是个心细的人,忙关切的问,“驸马可是有心事?”
“公主。”温长枫笑笑,扶着淑玉长公主一并坐到榻上,“我没事,公主不必担心。我是在想,这些神鬼之事虚无飘渺,历代帝王里多有深信此道,最终沉缅不能自拔。”
“皇上这样年轻,既然皇上吩咐下来,咱们自然得打听清楚。只是,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跟皇上说为好。”温长枫与展少希的看法异常一致,叮嘱妻子道,“否则若皇上真的沉缅玄学,耽搁了朝政,朝臣们溯本逐源的追究起来,过错都得算到咱们头上。”
淑玉长公主低呼一声,自责道,“我竟没想到这些。”
“公主,我只是一说。皇上圣明过人,对这些东西或者只是好奇罢了。”
淑玉长公主忙道,“我记得了,驸马就放心吧。下个月是婆婆的寿辰,我已经将礼单备好了,驸马要不要看看?”
“公主看着办就是了。”温长枫道,“到底不是亲生母亲,也不必太过贵重。”
“知道了。”淑玉长公主笑,“又不是头一年拟礼单,咱们只比二弟家略略多一些罢了。”
温长枫感激的看妻子一眼,他虽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子,只是如今尚未分家,且继母当家,继母是祖母嫡亲的侄女儿,又有自己的嫡子,若非温长枫实在是颜正有才被凤景乾召为驸马,如今他能不能在国公府立足都两说。
先前,温长枫手里就窘迫的可以。他虽然有生母的嫁妆在手,却有舅舅一家要接济。
后来成了亲,淑玉长公主非常温柔可人,善解人意,虽然有奶嬷嬷挡着,仍是偷偷的资助温长枫。如今更不必说,温长枫在朝中当差,月俸虽不多,都尽数交给淑玉长公主,俩人只管消消停停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明湛尚未见到钟神仙,就收到了西北战报。
西北的捷报来的很是时候。
天津港招商在即,这个时候能有一封捷报,明湛得说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笑眯眯的拆开密奏的封皮,明湛一目十行的阅过,唇角微微一滞,遂笑开来,“唉,看来鞑靼老可汗的确是受到了天神的召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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