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也塌了,后来勉强码起来的,到底不结实,李平舟,你们工部去找永宁侯,沿着帝都城一寸一寸的看,哪里城墙该修了,给朕记下来,先把城墙修结实了。到时,分出些人手去刊部帮着把塌了的大牢盖起来。”
李平舟领命。
“现在啊,眼瞅着又有一场大战,咱们该省的省着点儿。先把鞑靼人打服了再说其他。”明湛沉声道。
李平舟脸色微惊,忙问,“陛下,可是要主动出战鞑靼人?”
明湛摇头,“朕是和平主义者。不过,鞑靼人生性凶悍无礼。咱们与鞑靼也不是打了一年两年,看一看史书就知道,每次鞑靼新可汗登基,定会来攻西北。如今老可汗已经死了,没有不打仗的道理。上次,虽侥幸得胜,可不能有丝毫的骄满之心哪。只要一日未踏平西北草原,就不能称为对鞑靼战争的胜利。”
李平舟叹服,“陛下凌云之志。”
明湛这说大话的毛病自来就有,他家祖宗可不这样儿。像德宗皇帝,最是无能,被人打到城墙根儿,险些被抓去北狩。仁宗皇帝呢,就比德宗皇帝强,但是也得弄个假公主去和亲,给鞑靼人赏赐。唉,实际上就是花钱买和平。到了凤景乾这里,帝都才算是挺直了身子。凤景乾自来节俭,也没什么奢侈的活动,一门心思的把一支西北军建立起来。
如今,才有明湛凌云志向。
明湛这里在理政,后宫中,卫太后接见了逍遥侯夫妇与逍遥侯家的两子两女。
明湛宣召逍遥侯、临江侯、锦衣侯、善仁侯来帝都,逍遥侯一定是来的最快的,一家人到了帝都,简单的梳洗后就递牌子进宫请安。
明湛与内阁理政时,非军国大事不能扰。明湛身边儿的大太监,只有何玉可在一畔伺候。
何玉手下,还有几个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中就包括了方青,逍遥侯的牌子就落在了方青手里。
方青倒不是说真就本事不如何玉,实在是何玉是明湛自镇南王府带出来的,又跟了这么些年,从无错处,就是明湛也喜欢何玉服侍。
但是,方青这个不成功的间谍,如今早就投诚了。明湛也没嫌弃他,照样搁在身边儿用着。
方青见外头递了牌子进来,他们这些在皇上身边儿的人,个顶个儿都也是人精子。方青自然明白皇上议政时的规矩,但是,方青也自有思量。
他是明湛身边儿的近侍,自然知道明湛是特意召这四位侯爷来帝都的,又都是宗室。方青此人,与明湛比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他当初也是太监中的佼佼者,才被凤景乾放到明湛身边做明线。
所以,方青做了一个决定,他亲自捧着逍遥侯家的牌子送到了卫太后宫里。
卫太后笑了笑,看方青一眼道,“怎么想着将这牌子递到我这里来了?”
方青低头禀道,“奴才想着,皇上忙于朝政。如今逍遥侯是在皇上登基后第一次来帝都,又是宗室之亲。太后娘娘母仪天下,召见宗室,更显太后娘娘的慈悲。”
卫太后没理会方青的马屁,她忽然问方青,“你是当年皇上进宫,太上皇赏给皇上的吧?”
“是。”别看方青一小小太监,人家也是两朝元老,太监里的老资格了。
卫太后道,“你若愿意,不如来我宫里当差?”
方青此时就显示出了一流太监的格调,卫太后亲自挖他,如今卫太后这里的内侍多半是由温公公管理的,但是温公公年纪愈老,一堆人就盼着温公公死了,自个儿马上出头儿呢。
方青现在的境况是,明湛身边儿的头一个大太监的位子,是轮不到他的。卫太后却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且皇上侍母至孝,在卫太后身边儿做太监总管,自然好过在明湛身边儿做个二等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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