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飞也未多说。
明湛在刘影身上收获了超过预期的好处。
章戍那里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自从章戍与陈敬忠谈过之后,两人在某种事情上达成了意识上的一致。陈敬忠也不让萨扎再苛待章戍,不但给章戍等人换了豪华的大帐子,而且送了两个从天朝抢来的厨子过来给章戍做饭。
那厨子唤张二,见到章戍就如同见到了亲人,咧嘴直接流出眼泪来,呯呯呯嗑三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来服侍章戍的三餐,就盼着章戍走时能带他一道儿回了天朝。
其实这真是张二的妄想,章戍做为使臣,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哪怕鞑靼人对章戍的态度不怎么地,但是章戍的人身安全是没问题的。同样的,鞑靼人不会扣压章戍,但是同时,他们也不可能让章戍从草原带走什么人。
这些天,章戍是吃的好睡的香,倒是陈敬忠急的直上火,他劝萨扎,哪怕现在十万匹马拿不出来,起码拿出五千匹马暂时安抚住天朝,不要让他们慢待了哈木尔。
萨扎横着脖子,对一手推自己上位的叔叔道,“今天五千匹,明天五千匹,咱们鞑靼人哪个经得起这种折腾!?”
陈敬忠温声道,“谁说今天五千,明天五千呢?萨扎,你想一想,哈木尔住在天朝,每天要不要吃饭喝水,你这样见死不救,别人会怎么想你?今天你不救哈木尔,他日库丰、库安他们出了事,你也一样见死不救吗?”
反正都不是他的同胞兄弟,萨扎还真没有要救的意思。
陈敬忠道,“你这样做,当真令人寒心!若是天朝的皇帝,定不会无视自己的兄弟为外人俘虏的!”
萨扎自尊心极强,他刚刚败于明湛之手,顿时跳起来叫道,“天朝是多么的富饶,我们怎么能与天朝人相比呢!”
“五千匹马你真的拿不出吗?你想一想,咱们每年与那些人交易就有上万匹马。”陈敬忠道,“萨扎,哪怕咱们另有计划,但是现在,咱们刚刚战败,若是天朝出兵草原,这些族人尚未修整过来,你有一战而胜的信心么?”
“我已经与天朝使臣说了,咱们鞑靼人不富裕,没有十万匹马,但是咱们也得展现出咱们希冀和平的诚意。暂且稳住天朝皇帝,待得他日,你重整兵马,攻入雁门关,到时咱们向天朝要什么,他们敢不给呢?”陈敬忠劝道,“忍得一时之气,再图将来!再说,你现在还未得到天朝皇帝的圣旨,你可还不是可汗呢。南面儿乌赛部落如今人口越来越多,向来与咱们面和心不和,若是皇帝陛下封乌赛王为可汗,你的面子往哪儿搁!”
萨扎不甚情愿的与叔叔商量,“不能再少一点儿么?”
陈敬忠道,“我没这个本事再把马匹的数目往下压了,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与使臣去谈。”
萨扎最烦与天朝人说些绕弯子的话,听懂都成问题,何况是谈判了。
就这样,萨扎勉勉强强的同意了,给天朝五千匹马,同时还给章戍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让章戍为鞑靼人的无心之失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萨扎说的很好听,“使臣来我鞑靼这些时日,也看到了我鞑靼人的生活是如何的贫穷。十万匹马的数目实在太大了,我们鞑靼真的负担不起。小王想着,皇帝陛下慈悲为怀,”这没文化的家伙,把夸赞观音菩萨的词都用在皇上身上了,章戍心目中非常瞧不起萨扎的粗鄙。听萨扎继续道,“皇帝陛下定能体谅我们鞑靼人的难处,小王与叔伯们商议,不如这样,今年我们暂且还五千匹,待来年年景好了,能给多少,我们一定给,直到将哈木尔哥哥赎回鞑靼为止。鞑靼人的难处,小王都写在了书信里,烦劳使臣带给皇帝陛下,请使臣对皇帝陛下讲,萨扎与陛下请罪了。”
章戍自然一一应下。
陈敬忠私下再与章戍道,“可汗哥哥蒙天父感召,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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