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薄待了你!当年,你要嫁我,难道不知道是做填房吗?填房地位本就不比正室尊贵,莫非这规矩没人教你吗?”
“你这是什么话,当年,你还敢提当年。”杜氏眼睛微红,转过脸去,“难道我是为自己委屈吗?我是为了华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可有半分不周到之处?我们就华儿一个女儿,我在姐姐跟前,当行妾礼。可是华儿是我的亲生女儿,老爷,你好歹为女儿想一想啊!叫女儿女婿看着我行妾室礼,华儿脸上可有光彩!就是女婿,会不会多想呢?”
“就我们一家人去就算了,如今哪里还要扯上他们夫妻呢?”杜氏劝道。
永康公叹,“岳母刚刚回了帝都,就这么一个心愿,我们还这样推三阻四,叫她老人家知道定要伤心的。”
杜氏道,“我来安排,包管不叫老爷操半点儿的心!”
永康公这才不说话了。
是日。
永康公与妻子杜氏,带着女儿李宛华,随着范沈氏的车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天祈寺。
到了天祈寺,永康公才发现事情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
李平舟带着妻子儿孙陪着自己的母亲李老太太也到了,永康公爵位虽高,李平舟却是朝中首相,且李老太太年主德韶,范沈氏还要叫一声姨母。故此,永康公一行人过去相见过。
李老太太道,“听说要给素梅做法事,这么多年,我倒是常在庙里给她点几盏长明灯。我也就过来瞧瞧,她这一辈子福薄,难得国公爷还记着前头的人。”
永康公再厚的脸皮,此时也颇是讪讪,自打范氏离去后,国公府还是头一遭给范氏做法事。永康公道,“都是应该的。倒是晚辈的事,惊动了长辈,我心下颇是难安。”
李老太太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若是永康公府有心,也不会隔了这么多年才来给妻子做法事。
范沈氏看着永康公实在碍眼,便道,“女婿,你出去安排吧,我们女眷在这屋里说说话儿。”
永康公就出去了。
李老太太是头一回见李宛华,给了见面礼,问一句,“你能来,可见是个知礼的,怎么不见你女婿呢?”
李宛华忙道,“二爷在衙门里有些事,耽搁不得,我想着,等什么时候,我们亲自来再给大娘做法事是一样的。”
范沈氏笑,“小子们不比表兄,做着相爷,说出来就能出来的。”
李宛华与杜氏的脸上都是尴尬无比,人家做相爷的都能抽空出来,你一个芝麻小官儿倒没空,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好。
范沈氏的功力可见一斑了。
明湛在宫里都得感叹,“这老太太可真不是一般的泼辣,文斗武斗皆是一把好手儿啊。”
阮鸿飞道,“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永康公是两样都没做好,亏得你没娶他家闺女。”
“可不是。”明湛也分外庆幸,“当时我就是看他太会哭了,哭包一个,我哪里敢娶他家闺女,万一是个小哭包儿,可要怎么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