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都在李方的地盘儿上,不担待也得担待哪,诸人举杯饮了。
刘影对李方道,“日后咱们多有与朝廷合作之时,你敬郑大人一杯。”
李方见刘影满心满口皆是为他着想,心里舒坦至极,举杯笑道,“是是,小影子说的是,郑大人,还得劳烦您在皇上面前为我老李美言几句呢。”
“郑原”笑,“这是自然。”
李方在刘影的指点下轮番儿敬过,还未敬到“阮鸿飞”面前,李方便觉得眼前模糊,头脑发沉,刚要唤人,便被刘影捂住了嘴巴。李方挣扎都未挣扎一下,眼睛一闭,倒了。刘影顺势将人扶住,天枢等人搭把手儿,“郑原”过去斜劈一掌落在李方后颈,李方完全没有半点儿动静。
外面有李方的心腹之人守卫,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
“郑原”与王叡安坐船回驶。
王叡安在船上对“郑原”颇多抱怨,“郑大人,杜若国主到底是外人,皇上与杜若国主交好,也不代表要用国家的利益来换取杜若国主的安危。若是应了那李海盗的事儿,那咱们成什么了,皇上成什么了?”
“要我说,虽然李海盗有这等狂语,我等定要力劝陛下,切不可中了李海盗的诡计。”王叡安倔着一张老脸道。
“郑原”坐在榻上,放下一粒黑子,一面笑道,“下官看皇上对杜国主颇多看重,若是我等不尽心力,怕万岁不悦呢。”
王叡安黑着脸道,“皇上明君之姿,杜国主再怎么说都是外人。”
“郑原”微微一笑,试探的问,“王大人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王叡安心内一惊,嘴上道,“什么风声不风声的?再好的交情,杜若国主的安危自有他杜若国的人去救,于我等有何相干呢?只要陛下平安,杜若国主不杜若国主的,我还真不在意。”
“若不相干,陛下怎会命我们来营救杜若国主呢?”“郑原”唇角一翘,说着让王叡安不舒服的话,“杜国主对陛下,可是一片真心,若是此次我们营救杜国主失败,回去怕没有好果子吃呢。”
“一片忠心,可见天地,可表日月。”王叡安掷地有声。
“郑原”扑哧就乐了,王叡安见自己的忠心受人笑话,脸一拉道,“郑大人,你笑什么?”
论官阶,王叡安长于郑原。论资历,郑原更比王叡安相差甚远。
但是“郑原”今日的胆子似乎格外大,他不但未去哄一哄恼羞成怒的王大人,反道,“王大人这话,不像是忠心表白,倒似情人之间的海誓山盟。”
王叡安险些给郑原的刁话气晕。
走了约摸一个时辰,“郑原”命停船。
起身至舺板上,远处天水相接处已是火烟四起,猎猎海风中,似有刀兵相接的厮杀声传来。“郑原”轻声一叹。
王叡安顺着“郑原”的视线望去,顿时张嘴结舌,目瞪口呆。
刘影一刀正中李方的心口,他是想把李方的心挖出来瞧瞧。不过,到底是弱脚书生,头一遭干这种事,紧张外加手软,这一刀竟然没有立时捅死李方,反倒是将李方捅醒了。疼痛的作用比任何解药都有效,李方听到外面烧杀声顿起,心口剧痛,低头看时,一把尖刀没入胸口,浓眉一拧,嘴角缓缓流出殷红的血来,明暗的灯火衬着脸上那一道由额至颌的伤疤,更加可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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