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玉继续说起扬州善仁堂多置了几所宅院,改建后,给那些远道来的病重的病人住,如此病人大夫两方便。明湛忙插一句,“这个法子好。各类病人最好分开安排病房,还要教出一些略懂药理知识的护理来才好呢。”
明湛就将关于护士的一套与徐盈玉说了,徐盈玉听的暗自点头,心道,皇上说话儿虽不大正经,说起正事倒是比他们想的还要周全许多,心下暗服。
直到晚上,徐盈玉方回了家。
徐叁也提早落衙,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就去了女儿院子,他有满肚子的事儿要问。
徐盈玉倒了盏茶给父亲,柔声道,“瞧父亲脸色还好,女儿也就放心了。”
“我这里没什么。”徐叁接过茶,抬眼看向徐盈玉,“倒是你跟姓林的,是怎么一回事?”徐盈玉进宫的这段时间,徐叁早问了自己的心腹幕僚赵凌志还有徐盈玉的贴心大丫环荷花儿,知道的七七八八了。果然是姓林的不老实,竟然勾搭他家宝贝闺女。
“父亲不是已经问过荷花儿了,就那么一回事。”徐盈玉不想多说,却又怕徐叁担心,忙道,“您放心吧,淮扬的事,让林大人解决。若是他解决不好,我也不会嫁的。”
徐叁摇头道,“不妥不妥。”
“父亲——”
“你听我说。”徐叁抬手压下女儿要说的话,道,“本家怎么样,好的歹的,我是半点儿不在乎。可姓林的干这事儿,实在打脸。咱们都是姓徐的,本家又是败在他的手里。我寻思了许久,你嫁过去是万分不妥的。”
“再者,林永裳手段实在太过厉害,你嫁了他,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现在自然不必怕他。可日后我不在了,你几个兄弟是干不过他的。”这又是徐叁的另一重忧虑了。
徐盈玉低声为林永裳开脱道,“当时也是没法子,鞑靼人就要来了,三个粮仓烧了一个,叫林大人能怎么着呢?这要是三个一块儿烧了,不用鞑靼人打,扬州城就不攻自破了。再者,我就那样没用,以后过日子也不会总要兄弟们出头儿?父亲,林大人并不是忘恩负义的脾气。”
徐叁呷口茶,这些日子他想了许多,遂不急不徐与女儿分说道,“按理,林永裳出身本事,你又瞧中了他,我也挑不出什么。可是你想过没,他为何一直未婚不娶?依他的本事地位,若是想娶,早就娶了,焉何会拖延到今日今时?”女儿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尽管徐叁对于林永裳的本事表示赞赏,但是,经过淮扬本家之事,徐叁对于林永裳的态度的确有些微的转变。他不愿因本家与林永裳结仇,不过,林永裳这等性情,做女婿并不大合适。
“他身上有烙印。”敢娶谁呢?怕泄露身份秘密呗。
徐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问道,“你们,你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顿时气的魂飞魄散,只想飞到淮扬去一剑捅死林永裳。这个混帐!
徐盈玉双颊飞红,连连摆手,“没有的事,父亲你别乱想。”
“那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疤?”徐叁追问一句。
“不是皇上派人去给林大人验身了吗?我听说的。”徐盈玉也不可能当着自己亲爹的面儿承认她把人家林永裳揍晕扒开衣裳轻薄了去。
徐叁看徐盈玉的神色就不能信,不过,这种事他宁可不信的。徐叁便不再多问,反道,“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不止是烙印的事。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吧?他不肯大婚,定是心中想着有朝一日为家族翻案,故此,不敢成婚生子。他是做过官奴的人,故此,不敢成婚生子。他是做过官奴的人,若是他想翻案,必然会掀出他的身世之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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