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多加宽容,何况阮鸿飞有这样的才学,又有不足以为人道的身世。仁宗皇帝笑问,“怎么,阮侯给你的银子不够用吗?”
“我干嘛要给他要银子花?难道我没手没脚,不会自己赚吗?”阮鸿飞道。
仁宗皇帝笑,“有,三份差,自然有三份俸禄。你要是银子不够花,朕给你一些。”
“您一动私库皇后就知道,一动国库百官就知道,拿你身边儿这些东西,样样打了内务府的印子,就是偷出去卖也会给人锁拿到官府去呢。您拿什么给我?”阮鸿飞头歪着,桃花眼中带出三分笑意。
仁宗皇帝被问的哑口无言,尴尬的笑笑,反是叮嘱他道,“鸿飞,你如今在外当官,说话可不能这样直,容易得罪人。”
“我在外头不这样儿,我只在陛下面前这样儿。”
阮鸿飞这样刁钻,仁宗皇帝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骂一句都不知道骂什么,偏偏他又喜欢与阮鸿飞说话儿。仁宗皇帝是个心软的人,他总觉得亏待了阮鸿飞。何况阮鸿飞简直浑身反骨,仁宗皇帝不具备这样的品质,遂格外亲近这样的人。
他打心底喜欢这个孩子。
仁宗皇帝问他道,“鸿飞,你已经十五了,有没有相中哪家儿的姑娘?说出来,朕为你赐婚。”
“有,就怕你做不了主儿。”阮鸿飞道。
“谁啊?”仁宗皇帝好奇,又说了一句,“公主们可不成的?”
阮鸿飞几乎是鄙视的瞪眼,仁宗皇帝忙道,“好了好了,你说吧。”
“我看上了皇后身边儿那妞儿。你能把她指给我?”
仁宗皇帝思量了一会儿,才明白阮鸿飞说的是谁,不可思议道,“你喜欢庄愉啊?她成天板着个脸,没个热乎气儿,你喜欢她?”
“看皇后怪宝贝她的,你就把她指给我呗。”阮鸿飞坐在一畔的椅子上,腿晃来晃去的不老实。
“我问一下皇后再说。”仁宗皇帝道,“成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你既然看中了她,待朕圣旨一下,可是不能反悔的。”
“知道知道。”
仁宗皇帝是真心的喜欢阮鸿飞,与方皇后一说。
方皇后身子纤弱,保养得宜,年过五旬的人了,仍然风流袅娜。听过仁宗皇帝的话后,微微一笑,“皇上不说,我也要说呢,是一桩难得的好亲事。不过,皇上忘了先前我请天祈寺的住持为庄愉批过八字,说这孩子命格儿贵重,到十八岁方好议亲。将来最是旺夫旺家的。如今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鸿飞常进宫来,先让他们见一见面儿。待到满了十八岁,皇上直接赐婚便是,就是庄愉的嫁妆,也不必永宁侯府操半点儿心的。”
仁宗皇帝笑道,“也好,就依皇后所说。鸿飞的才学相貌是不必提的,帝都城里的姑娘们,没有哪个不想嫁给他的。”
方皇后面色不变,笑靥依然,顺着仁宗皇帝的话道,“可不是么。先前我就瞧中了鸿飞,庄愉自幼养在我的膝下,如同我的亲生女儿是一样的。她的婚事,我自然要好好的为她选一户人家儿。鸿飞是再好不过的,我本想先跟皇上把人订下,倒是不料皇上先跟我开的口。皇上,咱们倒想一处儿去了。”
仁宗皇帝更加欢喜,当日留宿坤宁宫,与方皇后说了许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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