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浚年轻,探花儿出身,人也生的俊俏。并不说什么鞑靼之战啊啥的,而是说了些宗室里的事儿,譬如淑玉长公主诞下一子,淑贤长公主也有了身孕。
譬如,战后朝廷如何安抚百姓的。
再譬如,皇上如何厉行节俭,省下银子来修桥铺路,如今帝都里道路平整,一直铺到了郊外村庄。还在,内务府做出来了一种三个轮子的车子。
凤景乾听着好奇,向来马车皆是两个轮子,三轮车,听都没听说过,细细问了郑开浚一回,晚上还与凤景南提了一嘴。
凤景南琢磨了一会儿,“既有这样稀罕的玩意儿,该弄两辆来给咱们瞧瞧才是。”三个轮子的车,什么时候小子长出三条腿儿来,他都不会奇怪了。
郑开浚既然特意在凤景乾跟前儿说了这稀罕物儿,自然是带了来的。并且,郑开浚抽空给凤家兄弟亲自做了演示,请冯诚坐车厢里。然后,郑开浚亲自骑了一段儿路,着实令人称奇。甚至冯诚连连告罪,“奴才有劳郑大人了。”郑开浚亲自驾车,这不是给他当了回车夫么。虽说冯诚在凤景乾身边儿日久,别人也都给他三分面子。不过,冯诚素来谨慎,礼数不敢差半分的。
与现代的三轮车比,自然是笨重的很,不过,木匠手法儿细致,外面打磨光润,再上了一层清漆。不用骡子马,一人就可以骑了,后面还能放东西。
凤景南笑着瞅一眼,轻描淡写道,“这东西倒不赖,什么时候让明湛派两个匠人下来,也教给内务司的匠人学上一学。”其实凤景南内心深处清楚,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多方便,关键是省了骡子马啊。
郑开浚脸露艰难之意,觑了个空,悄声与凤景南道,“陛下说了,这叫知识产权,王爷,学的话,要收银子的。”
凤景南险些把脸气歪,就个小破三轮车,还要收银子,收个屁!
凤景南在为明湛的小家子气来火,而凤景乾则为善棋侯的纠缠不清头疼。
善棋侯的来意,凤景乾一清二楚,哪怕他有意回避,善棋侯执意要说,那简直是泪流满面,泣血忠心。就听善棋侯凄声道,“老臣不敢说陛下哪里不妥当,只是若万岁回帝都,凡事帮着陛下把把关掌眼,老臣以为,鞑靼人兵临帝都城一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啊。万岁啊,陛下如今年纪,尚未至弱冠之年,担此江山重担,难免有力有不逮不处啊。万岁于陛下,爱之惜之,何不回帝都亲手教导陛下为君之道、理政之道、驭下之道、圣明之道呢?”
“万岁正当盛年,朝中百官,及臣等,无不盼着万岁重回朝纲哪。”善棋侯几乎是涕泪横流,苦口相劝。
今日阴雨绵绵,草上湿滑,自然不能狩猎。凤景乾在宫室之中休息,养精蓄锐,善棋侯上赶着来哭诉表忠心。
见到善棋侯这番形容,凤景乾却是大为皱眉,他平生最见不得人哭哭嘀嘀,没个样子。其实明湛也很喜欢哭,那小子嚎起来,能把屋顶震塌。不过,那小子嚎哭,可不是如善棋侯哭的这样恶心,凄凄切切,倒如妇人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宗室侯爵的体面尊荣可言。
明湛初掌朝纲,有问题是一定的。当年,就是凤景乾刚刚登基,那会儿仁宗皇帝还是死了的,遇到的种种不为人知的难处无数。如今明湛甫登基一年,就可以盐课改制,建天津港,修桥铺路,搞一搞帝都建设,与自己那会儿比,已极是难得。
关键是,明湛手里有银子。
而且,现在国库里的银子并非是凤景乾留下的,而是人家明湛自己想法子弄来的。做皇帝的人,没一个嫌银子有铜臭味儿的。
虽有鞑靼之战,只是明湛运气不好罢了。何况,明湛保住了帝都城。
当初,凤景乾能干脆的禅位给明湛,一是来自阮鸿飞的威胁;二则,亦是基于对明湛的信任;三则,亦是为了江山大局考虑。
如今,明湛做皇帝做的有模有样。凤景乾了解明湛,那小子虽是讨人喜欢,不过那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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