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耳朵极灵,连忙道,“付大哥,我有心上人啦。”
付宁微惊,然后一脸不赞同道,“小胖弟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婚姻者,讲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杜兄既为你的兄长,起码得先跟杜兄商议过才好。断不能私相授受,误人误己。”
明湛以前受某某书籍影响,以为江湖儿女,定是不拘小节。不料,大名鼎鼎的付大侠还是个道德君子。故此,明湛觉着,若是日后付大侠得知他处阮鸿飞的关系,可千万不能刺激过大才好。
“付大哥,其实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自是极好,若是还能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岂不更好呢?”明湛笑道,“虽然世上,男人可三妻四妾。定有人想着,贤妻美妾,何等美妙。我却觉得,有贤妻美妾之人,日子过的纵使舒坦,也只是他一人舒坦。他这种舒坦,亦仅是肉体上的享受而已,断然难以到达与爱人心有灵犀的境界。”
“要我说,成婚娶妻,倒不必三妻四妾的排场,这一世,能寻到一心有默契之人。同喜同忧同心同德,你看到他就心生欢喜,不见他则心生思念。与他在一起,每一个瞬间都觉着快活,纵使世间有再艰难之事,只要与他一处,便会生出万丈雄心来。”明湛唇角微翘,眼睛望向阮鸿飞,阮鸿飞不觉微微一笑,目光融融之处,明湛道,“我觉得,这样的人,不必多,有一个,就是天幸了。”
付宁毕竟不是初出毛庐的毛头小子,听明湛一席话,竟至心有戚戚,笑道,“小胖弟弟,你年纪虽轻,不想竟有这样的见识。只是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寻。似我等寻常人,能寻一体贴可心之人,就足矣了。”
明湛嘿嘿一笑,炫耀道,“不瞒付大哥,我与爱人就是如此啊。”
如今经明湛一通忽悠、偷换概念,付宁一时不察,竟不再拘泥于原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看法儿,不禁问道,“小胖弟弟不是还没成亲的吗?”
明湛唇角微翘,“我爱之人,并不能与我成亲。故此,我还未成亲。”
付宁未料到明湛身上有这等隐情,他并非像明湛那样喜欢刨根问底挖人隐私的性子。听明湛这样说,付宁觉着说了不该说的话,问了不该问的事,倒是先尴尬了。他名声在外,却是极温雅有礼的性情,何况明湛的身份,付宁并不大清楚,一直与明湛平辈相交,从未因明湛年轻就轻看于他,故而,付宁微微欠身道,“小胖弟弟,是我唐突了。”
明湛哈哈一笑,摆摆手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既喜欢他,哪怕不能成亲,也并不觉得他就见不得人了。说一说,有什么要紧。”
付宁喜欢明湛身上的豪爽气概,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奇闻逸事没见过。见的多了,自有一番豁达,付宁道,“这婚姻之事说起来,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我福州有一朋友,少年时生的英俊倜傥,才高三斗,我们皆以为非淑女不能配之。多少人家去提亲,结果这位朋友娶了一位家世门第都极一般的夫人。当时诸人皆说不相配,不过,这许多年,我这位朋友虽然官职不高,他夫人的贤惠却是出了名的。官场之中起伏不定,他家夫人却是不离不弃、始终相随,人人皆道这位朋友有福气,娶对了夫人。”
明湛笑道,“是啊。我与家里爱人就是如此。付大哥,这也不是我自吹自擂,你看我这一表人才,寻常人见了我真觉得有压力,自觉般配不上呢。先前,我那口子还自卑呢,悄悄喜欢我十来年,后来被我发觉,他还跑了老远,死活不肯承认呢。”
阮鸿飞刚刚给明湛感动了一回,听到明湛说到先前之事,实在觉得惨不忍睹,难以入耳。甭说阮鸿飞,就是摇光这位熟知内情的,也深觉听不下去,忍不住道,“二爷,您今年才十九,十年前,难道九岁就开始春心萌动啊。”
明湛瞪摇光一眼,“什么叫春心萌动啊?那是说女人的。小光,不是我说你啊,老杜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跟他这些年,话都没学会听呢。我说十年,那是虚数。我十岁上,我们就认识了。”见摇光被打击的蔫蔫儿的,明湛也就大方的放他一码,转而与付宁解释了一回,“付大哥,你是大名鼎鼎的侠客,仰慕你的人排山倒海一样的多吧。你肯定有感触吧,人要有魅力,真是不分年纪性别的。我这相貌,我这身材,还有我那学识,真不是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