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可恶吧……
林峰望天,天空上万里无云,太阳烈日当空,听说,直视太阳会发现太阳在视线里慢慢变黑,旁边的光亮却愈加的浓烈,让人有着本末倒置的感觉。
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大脑,苦笑。
同情?
林峰咬紧牙根。
不!绝不!
不是推脱,但是发生那样的事情,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有责任,包括吉珠嘎玛。
25岁的人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力,身在军队,受过纪律的训练,既然选择得硬碰硬,就要承受两败俱伤的后果,更何况自己也不是没有受到伤害。
就算自己命好,能够出国深造,回来后在机关成为一名文职干部,但是不可否认,在自信心被打碎之余,他也在选训的时候爱上了那里,那种想要在那里扎根的愿望也被吉珠嘎玛硬生生打散。
这种耻辱,这种失落的梦想,时刻纠缠着他,夜不能寐。
远处,教官办公室,窗口。
扎西曾丁一手拿着学员资料,一手拿个军用望远镜查看,时而低头将脑袋里的面孔和资料上的照片对比。
当最后一页翻尽,扎西曾丁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夹,说道,“这一批的新学员素质不错。”
丁杰德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说道,“这一批的少数民族比较多,那些孩子吃得苦。”
扎西曾丁感慨,“没赶上好时候啊,前几年全国重点抓教育,我要是晚生两年说不定也能混个大学生当当。”
“慢慢来嘛。”丁杰德老气横秋的劝着,“这么年轻就一毛二了,部队对少数民族的扶持政策向来放在心里,再努力几年,说不定就是能当上校官,从军队里走不也一样。”
“到低咱底气弱啊,记得去年带的那一批里有个混小子,说他两句,直接用绕来绕去的文字把我给砸晕了,操!那时候才知道,文化多不是没好处。”
丁杰德呵呵的笑,沉默了一会儿,“背包还不打算抱下去?”
“再等一会儿。”扎西曾丁将合上的资料再次打开,翻阅了起来。
“诶,曾丁,听说了没?这次学校里来了两个太子爷,你看看在没在你队里。”
“不会吧!?名字。”扎西曾丁顿时瞪圆了眼。
“只知道一个姓卞,去家访的人回来说的,是总军区大校的儿子。”
“卞海!?”扎西曾丁脱口而出,三两下翻到了卞海的资料上,细细看着,夹紧了眉头,“还有个呢?”
“不知道,你自己找。”
扎西曾丁的手指在卞海的住址上比划了一下,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的翻到了前一页,有着相同住址的赫然是林峰,家属关系一栏里填写的是林海云。
身为西南的兵,扎西曾丁自然是记得所有高级军官的姓名,尤其是将军级别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他想忘都难。
“啪”的一声将资料夹砸在了桌子上,扎西曾丁咬牙切齿,“老子这倒霉催的,怎么捞着这俩货色?”
丁杰德不厚道的笑,接着左右看了一眼,上半身向前倾了几分,压着声音说,“气什么?首长又没有托关系让你照顾,说明别人也想自己争气,既然成了你的兵,就明目张胆的操死他们,换了个地界儿,你想求还求不到呢。”
扎西曾丁茅塞顿开,一双眼缓缓的眯起,露出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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