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包厢里一下安静了,音乐却持续着,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天和:“算了你们还是继续说吧。”
司徒静看了眼表,自从看见吴舜的那一刻起她就如坐针毡,最后终于受不了,起身道:“我有点事,先回家了。”
吴舜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一瞥司徒静,关越瞬间就从这个眼神里发现了端倪。
“几点飞机?我让司机送你。”关越沉声道。
司徒静:“不用了,有人接。”
“慢走。”关越礼貌而疏离地说,“没考虑清楚前,我看就先不见面了,飞来飞去的也太折腾你。”
司徒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关越打了个响指,说:“达成共识。”
司徒静起身,一瞥吴舜,出了包厢。
佟凯与江子蹇同时打量着关越,关越挟着酒杯的食中二指却轻轻一转,将酒杯倾斜了一个极小的角度,朝向吴舜。
吴舜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与关越碰了下杯。
天和:“?”
“解释一下?”关越眉头深锁。
“不行。”天和彬彬有礼道,“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话这么多的人,可以专心点吗?”
于是关越不再说话,转身,横躺在沙发上,那动作无礼之至,却十分舒服。
吴舜看了眼手机,朝天和低声说:“我也有点事,先走了。”
天和惊讶抬眉,吴舜点点头,双方极其默契,天和的意思是“司徒静给你发消息了?”吴舜的回答则是“是的”。
吴舜拿了门童制服风衣,朝江子蹇抛了个飞吻,江子蹇也朝他抛了个飞吻,吴舜也走了。
《春之圆舞曲》结束,第二首曲子是贝多芬,天和沉默地听着,有点走神,想起以前带关越去慕尼黑,外公、几个舅舅、舅妈以及家中所有人出游,去维也纳玩,顺便带他们去听跨年音乐会。那段时间,关越学业繁重,见天和外公前又很紧张,一晚上没睡。当天听着听着,居然在包厢里,靠在天和怀中睡着了。
真是太尴尬了,天和几次小声叫醒他,让他别睡,关越也知道不能给他丢人,于是努力让自己不睡,幸而外公与舅舅还挺喜欢关越,表示了理解。
现在想起来,天和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太不懂体谅人,居然这么对关越,关越也很郁闷,回家的路上特地朝天和道歉,给他买古董赔罪。
“听不太懂。”佟凯看了眼曲目单,“第二首开始就不好听了。”
江子蹇说:“我也听不懂,要么咱们还是去玩外面的旋转木马吧?”
佟凯:“走吧,不听了。”
于是两人喝完酒,又偷偷摸摸地起身,走了。
包厢里剩下关越与天和两人,关越躺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发消息。
“现在可以解释了?”关越说。
“不想解释,”天和说,“空了自己问佟凯,怎么不陪你未婚妻吃饭?”
关越:“我也不想解释。”
关越翻身,从沙发上起来,捋了下头发,看了眼表,再看天和,扬眉,指指天花板,意思是上顶楼吃晚饭去?天和便起身,跟着关越离开包厢。
“这才几天?你怎么养能把小田弄掉这么多毛来?”电梯里,天和伸手给关越拈他黑风衣上的猫毛,说,“给它吃盐了?”
关越与天和站在餐厅外等了会儿,原本要排队,经理却一见闻天和,马上找人过来给他们带位。
关越答道:“出门前陪它玩了一会儿。”
天和:“这么多毛,不可能是抱出来的。”说着不耐烦地开始收集关越身上的猫毛,说:“你老实说,是不是把猫抓起来,像搓澡一样把它在自己身上来回搓。”
关越不说话了,天和抬头,忽然发现他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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