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抓着江子蹇的领带,把他拖出了家门。
江子蹇:“我明天,不,今天晚上,待会儿就把候选人的简历发你!现在已经搜集到四十七份了,你一定要选一个,假装谈也行,帮帮忙了!”
天和:“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人来收拾你的!祝你早日遇上能收拾你的那个人!给——我——滚!”
天和破天荒地说了句“Fuck”,回到家里,郁闷地坐着。
关越反倒淡定地坐下了,打开一本诗集。
这天下午,天和随手翻了下关越给他的那本聂鲁达的诗,关越则开始读另一本书。
“你在看什么?”天和随口道。
“雪莱。”关越说。
天和想找点话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不知道你居然喜欢聂鲁达。”天和说,“诺贝尔奖诗人。”
“Aquí te amo.”关越说,“小时候给你念的诗,就是他的作品。”
“也没有很小,”天和说,“四年前吧。”
关越翻过一页诗集,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现在还只有十四岁,刚到伦敦的日子,就像在昨天。”
天和笑了起来,说:“一眨眼就四年了。”
关越:“可是直到今天,天岳说起来,我才发现,你已经成年了。”
天和沉默了,手里摊开的诗集,始终停在第一页,这本八十年前的书实在太古老了,稍微一碰就要散架,天和甚至不敢翻它,生怕翻着翻着,纸张会突然碎掉。
关越:“我还记得,你许过的那些愿望。”
天和说:“我也记得。”
关越说:“我也记得。”
天和笑了起来,说:“我也记得。”
关越就像与天和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我也记得。”
天和:“我也记得。”
关越:“我也记得。”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无数次,关越先不说了,天和等不到下文,也不说了,又翻了翻书。
手机提示音响,江子蹇发来了一个2G的压缩包,天和差点吐血。
关越看了眼天和,天和说:“江子蹇把资料发过来了。”
关越说:“我看看。”
天和道:“不要了吧!”
关越:“现在我还是你的监护人,看看怎么了?”
天和就算不给关越看,关越也会查他的手机,想看自然有的看,天和便直接把资料解压缩,说:“希望里面不是2G的种子。”
关越:“?”
天和:“没什么,我们班上同学常开的玩笑。”
里面全是各种照片,天和嘴角抽搐,盘膝坐在地毯上,一页页地翻,看得眼花缭乱,各种英国与亚洲帅哥的照片,剑桥的、伦敦大学的、皇家海军学院的,甚至还有牛津的。
关越:“牛津那几个我还认识,家世都不错。”
天和:“这些人都是哪儿来的啊!”
“还有海军军官。”关越说。
天和:“应该是参加皇家仪仗队认识的。”
关越:“怎么连艾伯特都接客?三千万欧元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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