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们,也绝不敢的。大家为了传这些流言,这两天想破了头,又使了各种说不得的小手段去传递,已经焦头烂额了,哪儿有这功夫?就算有,没世子的授意,也没人敢的。”
郁赦匪夷所思:“那是谁?又是谁在暗中动手脚?!我好好的造自己的谣,这人瞎搀和什么?”
“老奴倒觉得这人心思很巧。”冯管家琢磨了下,“四两拨千斤,没费什么心力,把脏水全泼在了五皇子身上,做事也干净,人都寻不着了,让五皇子有口难言,只能背了黑锅,且……也稍稍洗清了世子有那个癖好的事。对咱们没什么坏处啊。”
郁赦皱眉:“我用得着他帮忙洗清?这……莫不是和上次告发宣琼藏匿守陵人的是同一人?”
这下换冯管家听不明白了,“守陵人是什么?”
郁赦满脸不耐:“无事……”
冯管家给郁赦换茶,笑道:“管他是谁呢,能帮到世子就好,确实……这事儿细想起来,就应该把尾巴甩到别人头上,一箭双雕,替咱们多行了一步,这人做事够周全的。”
郁赦接过茶盏,低声道:“不是一步,是两步。”
冯管家茫然:“还有什么?”
郁赦淡淡道:“你若是皇上,知道此事后,是信我自己在发疯,还是信宣琼在害我?”
冯管家为难的干笑,答不出。
“你也会犹豫,是不是?宣琼记恨我是真,我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也是真,总有人喜欢用我借刀杀人也是真。”郁赦沉声道,“但这事儿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如何追究,按头让宣琼认了最好,第一……皇上觉得这事儿很可能就是他做的,第二,把这件事定为宣琼编造的流言,将来……”
“将来再为我说亲时,若再有人拿我的恶癖做文章,就可用宣琼来堵他们的嘴……”
郁赦看向冯管家,“皇上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有这种恶癖,也不在意宣琼有没有害我。”
冯管家咋舌:“至少……至少这么看,皇上是更偏爱世子的,这是在尽力保全世子的名声呢。”
郁赦淡淡道:“或许。”
郁赦喝了一口茶,还是来气:“到底是谁在频频插手我的事?!”
冯管家苦笑:“这哪儿知道,世子也别着急……总归是没害世子就是了。”
郁赦不适道:“手段太细,让人心烦。”
“世子行事一向利落果断,但有点……太粗暴了。”冯管家一笑,“难免让人说您恣睢太过,身边真要有个这么周全的人倒是不错,相辅相成嘛,就好似今天的事,顺带着坑了五殿下,多好。”
郁赦冷笑:“我只是图个耳边清净,不想再有人来跟我谈亲事,这次……算他倒霉。”
郁赦闭了闭眼,突然发怒:“我这一天都在应付些什么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没来吗?!是不是又不来了?还是又病了?还是……”
郁赦突然头疼:“点心……”
“刚到申时,刚到申时!”冯管家忙劝哄着,“早着呢,世子,可需要准备什么?”
郁赦揉了揉眉心,想了想,低声吩咐,“去……准备点儿伤药。”
冯管家手一颤,险些砸了茶盏。
冯管家收好茶盏,不动声色的劝道:“世子,钟少爷身子不大好。”
郁赦敛眸,“这些年……不知他怎么糟践的。”
“流言是流言,世子您一向是……”冯管家卡壳,也没什么可“一向”的,冯管家伺候了郁赦这么多年,也不知他到底温柔不温柔,但凭着感觉来……郁赦还真可能是会动粗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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