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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从心敏感的问道,“哥哥?怎么了?”

“没、没事。”钟宛勉强笑了下,“坐太久了,腿麻了。”

宣从心了然点头,没再理会。

双胞胎埋头用功,另一边,钟宛暗暗磨牙,偏头看了郁赦一眼。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泰然自若,右手执朱笔,下笔稳健,似是感觉到了钟宛的视线,郁赦转头看了过来,年轻英俊的脸庞上坦坦荡荡,“怎么了?”

钟宛飞快的看了双胞胎一眼,气得做口型:你、说、呢?

年轻的摄政王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动了动被钟宛坐住的左手,嘴角微微勾起。

摄政王随手在一份不要紧的折子上写了一个“软”字,钟宛的耳廓瞬间红了。

钟宛很闹心,当年的翩翩佳公子,怎么长大了就成了个会在御前偷偷揩油的无赖了呢?

偏偏郁赦还很能装,无赖也只同钟宛无赖,在旁人面前还是一朵不怒自威的高岭之花,朝中人要不是觉得郁赦性子冷又孤僻,对他敬而远之。要不是同双胞胎这样,看出了郁赦皮囊下的一把君子骨,对他既敬又畏。

说出去有谁能相信?待人冷漠又疏离的摄政王,会趁钟宛起身的功夫,暗暗将手垫在人家身下。

这还不算,还会慢悠悠的将纤长的手指微微曲起又伸开,再用余光观察着钟宛的神色。

坏透了。

钟宛让郁赦撩拨的心火冒,趁双胞胎不注意抽出了郁赦的手,郁赦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在钟宛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才收回手。

不等钟宛发作,郁赦神态自然的问钟宛,“今年恩科的主考官,定好了吗?”

宣瑜甫一登基时,郁赦替宣瑜拟的头一道旨意就是特准钟宛可以参加科考。

郁赦先逼迫翰林院众翰林为钟宛“请命”,再不顾朝臣阻拦直接替新帝草拟了圣旨,接着问也不问新帝,自己取了玉玺,端端正正的盖在了圣旨上。

宣瑜刚登基那会儿郁赦得罪了不少大儒,又让不少对皇室忠心耿耿的老臣忧心忡忡,很大原因就是那道圣旨惹了祸。

但郁赦也只独断专行了这么一次。

肆意妄为了一次后,郁赦又安安分分的做回了他的周公,对宣瑜这个成王再无半点不敬之处。

好像之前那个马上要篡位的人不是他一样。

圣旨也下了,翰林院也被按头承认众儒生都等着盼着文曲星归位了,下面就要看钟宛的了。

新帝继位,照例是要开恩科的,一切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就是主考官还没定下来。

摄政王本想自己来,但被钟宛拦下了。

郁赦无法,只能问钟宛的意思,“恩科将至,两位副主考已经拟定的差不多了,正主考呢?你心中有人选了吗?”

钟宛想了下,点头,“有了。”

郁赦好奇,“谁?”

钟宛干脆道,“史宏。”

郁赦登时脸黑如锅底。

钟宛一笑,“怎么了?史宏是两朝帝师的儿子,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在翰林之中也素有名望,如今由他做正主考,不好吗?”

史宏当初几次痛骂钟宛不忠不义,钟宛返京之后又被这个又臭又硬的死脑筋参过受贿,郁赦看他是一百个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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