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先不细究玉秀跟段栖鹄的恩怨,段栖鹄身边高手环伺,他本人也是一流高手,就算玉秀亲自出马,也未必能一击得手,更何况是别人。所以玉秀找的人,要如何才能有机会接近他?”
凤霄摸着下巴:“下毒?美人计?也不对,要真有那么容易,段栖鹄这些年早就死上无数回了,恨他的人肯定很多。玉秀如果不自己出手,就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最好是段栖鹄不设防,或者无法设防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什么,抬眼望向崔不去。
二人四目相对片刻,不约而同道:“寿宴!”
话音方落,方才与玉秀同桌的那个人起身结账,朝相反方向走去。
凤霄崔不去顾不上多说,跟着放下查钱,循迹而去。
“那人武功如何?”崔不去依旧被带着跑,但他发现这里凤霄与对方的距离明显拉近很多,不像对待玉秀那样谨慎。
“还不错,但没到能发现我的地步。”凤霄道。
对方走得不紧不慢,似乎并不急着赶路,甚至还在路边停下,买了两个烧饼和一串点心,才继续走。
两人跟了一阵,发现那人去的地方很寻常,周围全是寻常百姓住的宅子,他进的那个院子,还有两名孩童在门口玩耍,见了他便迎上去喊爹爹,他将吃食分给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抱起来,有说有笑入内。
凤霄和崔不去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分道扬镳,分别前往解剑府和左月局在城中的据点,让人去查方才这人的来历,崔不去这边的人,在且末城中已经住了五六年,对城中各处了如指掌,尤其对且末城内稍有名气的人熟稔于心,只稍将人派出去查到,很快就回来禀报。
“郎君,那处宅子的男主人名叫童阳舒,乃是兴茂身旁的三管家。”
崔不去不动声色问道:“兴茂手下的管家很多。”
对方恭敬道:“不错,兴茂家大业大,除了后院家眷之外,还有三位管家帮他掌管家事,据说大管家是心腹中的心腹,排场派头也很大,寻常人轻易不得见,二管家则帮忙打理兴茂的外务,三管家负责前院琐事。”
听见最后一句话,崔不去心头微震,似乎找到其中一些疑问的答案。
“我听说兴茂的老母亲,过几日就要大办寿辰,那么这寿宴,该是由三管家来负责了?”
手下人道:“若不出意外,的确是如此。”
这下真有热闹看了,崔不去心道,他无意在此多逗留,匆匆便返回客栈内。
凤霄比他早回来一步,正在房间里喝茶吃点心,表情悠闲,看见他推门而入,就笑道:“看来是查到什么了?”
崔不去狐疑道:“你为何这样高兴?你与段栖鹄有仇?他死了你很开心?”
凤霄:“我与段栖鹄没仇,不过有人处心积虑要他死是真的。我高兴的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了。”
他抽出一张请帖放在桌上,朝崔不去的方向一推。
崔不去拿起一看,面露讶然。
凤霄得意道:“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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