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字华雅便可。”
“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凤霄哈哈一笑,视线移至他身后的人。“这位想必就是宁帮主了吧?”
宁舍我缓步上前,拱手行礼:“凤公子人如其名,果然丰神如玉。”
他年过五旬,身材有些发福,不过一双手掌的肤色远比身上其它地方黝黑,一看便知练了某种掌上功夫,不容小觑。
林雍见凤霄与宁舍我打招呼,根本不理自己,不由面露不快。
玉秀忽然道:“别人不爱与你套近乎,又何必自作多情?”
林雍沉下脸色,盯着玉秀,忽然一笑:“你若是那只眼睛没瞎之前,我倒也愿意对你好言好语,只可惜你现在已经人不如其名了,你的晋王殿下,是否也因如此,才选择丢弃你这枚棋子的?”
玉秀冷笑:“你自己是个断袖,便当天下人人与你一样?若非看在楼主的面上,我早就将你杀了。”
放眼在场众人,有的掌管南方水运,有的聚拢北朝财富,范耘学富五车,玉秀连突厥可汗都敢假冒,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一场动乱,虽说他被崔不去坏了好事,变成亡命之徒,但怎么说也曾为晋王幕僚,宫闱内幕、朝廷机密总是知道不少的。
单论阵容,他们这几个人,足以掀起惊涛骇浪了,准备充分之下,改朝换代未必就不可能。
就算没有凤霄、崔不去的加入,他们也可能会成功。
但这些人,原就是天南地北各据一方的豪雄,虽然因为同一个目标而聚拢在一起,但彼此谁也不肯服谁。
玉秀在晋王身边时,文质彬彬,秀丽安静,如今身份大变,也不再压抑脾气,他非但看林雍不顺眼,甚至几次与凤霄视线交集时,凤霄清楚瞧见对方狭长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杀气。
一目之仇,玉秀从未忘记,但凤霄不是易与之辈,现在更加入云海十三楼,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人,所以之前他只能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崔不去身上。
“好了!”在林雍反唇相讥之前,范耘已经出言打圆场,“二位都是十三楼的主事,纵有些许龃龉,大局当前,也该放下成见才是,今日楼主召我们至此,其实是为了即将举事做准备。”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范耘正欲再说,举目四顾,忽然问道:“四先生呢?”
他问的是元三思。
玉秀道:“昨夜之后便不见人了。”
凤霄笑道:“我倒是见过他。”
见其他人都望向自己,他顺势把后半句说出来:“在冯小怜的门口。”
众人顿时露出了然之色。
唯独范耘看了他一眼,又是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
说曹操,曹操到。
“凤霄你这狗贼!”
下一刻,元三思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厅内。
他显然听见凤霄的话,一现身即出手朝对方抓去。
凤霄不慌不忙,以手中折扇格开。
但元三思招招杀着,不留余地,两人随即在会客厅内交起手,无人上前干预,反倒都自动起身让出位置任由他们,观战的同时不乏考究,想看二人之间谁更胜一筹。
凤霄明显没有倾尽全力与对方一战的意思,他故意把战场往范耘那里引,自己则借机朝范耘身后躲,不知不觉变成挡箭牌的范耘不得不出手阻止。
“有话好好说!”
“冯小怜死了!”元三思怒道。
所有人俱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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