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这样苦苦坚持下去的信念是什么?
萧履很疑惑。
若对方所作所为仅仅都是为了别人付出,又怎能支撑下去?
他始终想从崔不去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这人的境遇,与自己实在太像了。
像到,连两人此时此刻的处境,居然都无比相似。
“我知道。”
好半晌,崔不去才低低应了一声。
若非萧履耳力过人,很可能在这静谧的洞穴内都听不清。
说完这三个字,崔不去又咳嗽了好一阵。
萧履几乎能在脑海里模拟出他咳得佝偻起背的样子,几近咳出心肺。
崔不去的命,就像一盏摇曳不定的烛火,因为即将燃尽,偶尔还会比别的烛火更加明亮,但那都是回光返照的假象。
除非上天眷顾,出现奇迹。
但,又有怎么可能?
崔不去甚至需要运用全身的气力,才能勉强与每一口气呼出之后,胸口的剧痛抗争,维持清醒的意识。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危机中,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对方出身优渥,从小到大无往不利,有着最耀眼的容貌,与最张扬的性情。
从他身上,崔不去才发现,一个人活在阳光下的真正意义。
每当靠近他多一点,仿佛也就靠近热闹多一点。
即使对方并不温柔慈悲,甚至处处与自己作对。
正因如此,崔不去总需要分散一些心神去应付对方时不时给自己挖下的坑。
虽然很烦,但也热闹很多。
只不过这些话,他永远不会对那个人说的。
不然,那人很可能会得意一辈子,时不时拿起来说。
为了自己的耳根清净,还是算了吧。
未知过了多久,崔不去感觉痛楚似乎减轻了一些。
他稍稍撑起手肘,费力从身上摸出火折子,点亮。
能见的范围很低,崔不去很快发现地上有密密麻麻的裂缝,乍看像是剧烈震动导致地面裂开,但仔细瞧去,这些裂缝似活过来一般,一重套着一重,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他定了定神,忙将视线收回,不敢再多看。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这几眼,就觉头晕目眩,几乎连坐都坐不住。
“地上应该是个阵法……咳咳,你对这座地宫,到底知道多少?”
崔不去没有等到萧履的回答。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萧履?”
“嗯……”
不远处,对方低低应了一声。
“你没事吧?”崔不去蹙眉。
若萧履出了什么事,他们想要离开这里,就更难了。
“我中毒了。”
萧履的叹息声传来,却平静得让人怀疑他在说谎。
崔不去顿了顿:“怎么中的?”
萧履:“方才下来时,墙壁上有毒,你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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